家追着给她送了出来。您不信,出去看看洒家的大车,满满三大辆,都是皇后娘娘平日里用惯的。”
谢东篱看了庆儿一眼,移开目光,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您知道皇后娘娘在何处落脚?”马上又道:“皇后娘娘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如若不信,您可以在这里随便搜。”
庆儿也知道皇后没可能来这里。
那掳劫皇后的人不想活了才会把皇后送到东元国大元帅的军营里!
“洒家知道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庆儿忙道,“洒家来这里,只是想让谢大元帅帮洒家一个忙!”
“什么忙?”谢东篱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移向门外。
“洒家发现,皇后娘娘应该是进了洪家村。但是洒家来得急,别的人还在后头,所以洒家想找谢大元帅借几个人,去将皇后娘娘接出来。”庆儿低声说道,“洪家村虽然是小山村,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洒家不想惹急了对方,让皇后娘娘置于险地。”
谢东篱听了,心里不由大喜,面上却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道:“既然知道皇后娘娘在哪里,为何还要借人去接出来?您庆副总管振臂一呼,还怕别人不给您跪下磕头?”
庆儿尴尬了半晌,才低声下气地道:“实不相瞒,皇后娘娘是微服出巡,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样啊……”谢东篱露出“明白”的神情,沉吟半晌,道:“那我先派个人去洪家村跟那里的洪家人说一声,洪大老爷是洪家村的主事人,有他在,一切好商量。”
“此话当真?!”庆儿不由眼前一亮,“洪家村的洪大老爷是什么来头?”
“他在洪家村算是有钱有势。”谢东篱含蓄地笑了笑,转身对里屋叫了一声:“来人!”
盈袖估摸着是在叫自己,忙从横梁上跳下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装,出来拱手低头,压低嗓子道:“元帅有何吩咐?”
谢东篱抬了抬手,“你先去洪家村,对洪大老爷说,让他帮忙找一个人,找到了,就迎到他家仔细招待。我和庆副总管随后就到。”
盈袖会意,低沉着嗓音问道:“请问找谁?”
谢东篱就看向庆副总管。
庆儿咳嗽一声,道:“找一名五十出头的妇人,从外地来的,京城口音,找到之后,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立刻来报!”
盈袖应了,低着头倒退着出去。
谢东篱在门口叫住她,道:“此事干系重大,记得千万要小心,不当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盈袖点点头,对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转身离去。
谢东篱虽然很是担心,但还是大着胆子放手让盈袖亲自去做。
不给她机会,她永远不会成长。
盈袖走了之后,谢东篱对庆儿道:“此人是我的心腹小厮,办事极是精明,而且他不认得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不会误了庆副总管的事。”
这是在向庆儿表示,皇后“微服出巡”的消息,绝对不会走漏出去。
庆儿点点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谢东篱带着他出去吃了一顿午饭,才叫了数十个军士随行,自己和庆儿坐上马车,往洪家村行去。
盈袖先回到洪家村,一路很是小心谨慎,回到洪七的家里。
葛七娘和狗剩都不在家,盈袖翻墙进去,将谢隐叫出来,把谢东篱的主意说了出来:“你快带着齐雪筠出去,躲到洪家大宅附近,我去一趟洪家大宅……”
谢隐连连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要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
盈袖先到屋里,给皇后齐雪筠吃了一颗解药,可以让她慢慢苏醒过来,不能说话的嗓子也会逐渐恢复。
但是恢复嗓子,需要的时间长一点,可能需要一顿饭的功夫,足够他们转移。
谢隐将皇后齐雪筠负在背上,跟在盈袖身后出了洪七家的大门。
盈袖留下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在他们的堂屋里,算是谢礼。
从洪七家离开,盈袖一身小厮打扮,脸上戴着那个小厮的面具,面色蜡黄,脸型瘦削,和先前的大饼脸姑娘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来到洪家大宅门前,大力敲开门,傲慢地道:“我是谢大元帅身边的人,有事来找你们洪大老爷说话。”
洪家的门子一听是谢大元帅身边的人,马上去二门上报信。
洪大老爷刚到家不久,正在跟自己家里几个主事人商量家事。
听说谢东篱派人来说话,他忙过来问道:“请问这位小哥有何吩咐?”
盈袖粗着嗓子道:“刚刚有宫里的特使到访,要我们元帅帮着找一个人。元帅忙着大兴城那边的事,没有功夫帮着找人,就让我来跟洪大老爷说一声,看看洪大老爷能不能帮这个忙。”
洪大老爷一听是宫里的人,又听说是谢东篱托付,马上道:“好说好说!只要在我洪家村的范围内,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帮宫里的特使把人找出来!”又问:“请问要找什么样的人?”
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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