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时今日,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北齐县主吗?”
夏暗香睁开水汪汪的眸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盛郎中:“师父,您怎么这么说?暗香听不懂……”
“听不懂?那师父就教你个乖……”盛郎中一边说,一边伸手抱起她,往床边走去,道:“暗香,你今天伤着没有?师父给你检查检查……”
将夏暗香放到床上,盛郎中随手挥下帐帘。
卧房里南窗台上放着一盏宫灯,发出暗红的光,透过银灰色帐帘照了进来,帐帘里的光线混乱、暧昧不明。
夏暗香躺在床上,问得很天真:“师父,你脱我寝衣干嘛?”
盛郎中严肃地道:“给暗香查一查有没有伤……”一边说,一边就抚上了夏暗香赤裸的身躯。
十二岁少女的躯体应该是含苞待放的蓓蕾,但是夏暗香的身子,实在是不像十二岁,倒像是十五岁。
夏暗香有些着急,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云筝?!云筝?!”
她刚才示意云秀去找云筝过来,就想利用云筝那身不寻常的本事,在关键时刻将她救出去!
“叫什么?云筝是个丫鬟,你难道想让她旁观师父给你治病?”盛郎中覆身上来,将娇小玲珑的她严严实实盖住了。
云筝此刻正一个人立在窗户外面。
回廊外的雨很急,打在青砖石的院子里,声音特别响亮,连屋里的声音都盖住了。
不过云筝的耳力比一般人灵敏多了,她将屋里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夏暗香叫她声音。
她在回廊上走来走去,就是不想进去。
就当是给夏暗香一个教训吧……
云筝撇了撇嘴,目光往黑黢黢的院子里扫了一眼,见四周没有别人,想了想,毅然转身离去,找到一个小耳房,钻了进去。
夏暗香在卧房里欲哭无泪,眼看被盛郎中点了两下穴道,就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一夜,风大雨急,雨水将回廊都打湿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夏暗香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看着廊下的大雨,默默站了一会儿。
云筝从回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对夏暗香屈膝行礼,微笑道:“县主……”
她的目光暧昧不明地在夏暗香身上扫来扫去。
夏暗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中含泪道:“云筝,刚才你去哪里了?我怎么叫你你也不来!”
云筝做出吃惊的样子,道:“我刚才不是跟云秀说了,要去歇一会儿吗?她没有跟县主说?”
夏暗香白了她一眼,拖长声音道:“是吗?”
“当然。”云筝答得很是沉稳,意味深长地道:“再说刚才盛郎中猴急猴急地,奴婢也不想坏了他的好事。”
夏暗香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啐了她一口:“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儿!师父就是给我查了一下身子,就睡过去了。我们师徒清清白白,天日可鉴!”
“是!是!”云筝忍着笑,连声答道,她的眼珠转了转,又道:“县主,您到底想怎么办?明天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奴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暗香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样子,转身往厢房行去,“跟我来。”
两人来到厢房,没有掌灯,就在黑暗中坐下。
夏暗香叹口气,道:“我是一片好心,想帮爹达成他的心愿。再说,沈夫人是他的结发妻子,虽然合离了,但是复合也不正好吗?”说完她看了云筝一眼,“坏就坏在,你做的催情香上……”
就是那香坏了事。
云筝忙道:“奴婢那香遇火即溶,他们一点证据都查不到的。”
“可是那张绍天听见我们说话了,所以他才把我抓进去,扔给爹!”夏暗香说着,眼圈都红了,“我真是池鱼之殃!那张绍天太过份了!”
“是是是!”云筝忙道,也皱了眉:“他亲耳听见我们说话,那可不好。”
“是啊!”夏暗香揉了揉头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她抬头,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云筝:“云筝姐姐,你出个主意吧!我一定听你的!”
“县主,您不是有盛郎中吗?只要他说句话,他们还能不放您?”云筝有意将话题往盛郎中那边引,“您仔细想想,盛郎中能不能直接将您带回北齐?”
只要夏暗香回到北齐,肯定就没事了。
夏暗香苦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你觉得可能吗?我爹好歹是东元国的亲王,他就这样被我失手刺死了,虽然我是自卫,可是他们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一定要跟他们出气才行。”
云筝福至心灵,微微一笑,道:“县主,既然这样,您不如把那个人交出去吧……”她朝云秀住的耳房努努嘴,意思是,让夏暗香找个替罪羊。
再说云秀这个丫鬟,似乎发现她跟以前的云筝不一样了,老是在背后狐疑打量她。
云筝看她很是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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