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忤逆她的意思,她的声音难听到刺耳:“本份?你记得你为臣子的本份了吗?你还记得本宫是皇后?你爬在本宫身上乱拱的时候,怎么不说臣子的本份了?!”
慕容辰霍然抬头,一字一句地道:“皇后娘娘请慎言!”
皇后齐雪筠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嗯,是本宫一时失言,刚才说错话了,长兴侯不要见怪。”顿了顿,又继续央求:“那你只要守在兴州,跟他们对峙就行了,千万不要主动出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下半辈子可要靠谁呢?”
男人的感情就是这般奇怪,他们能突然之间陷入热恋,也能一瞬间醒过神。
而没有了情意的男人不会如同女人一样旧情难忘,拖泥带水。
慕容辰发现皇后齐雪筠对自己十多年的感情桎梏一下子消失了。
当年他还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的时候,被皇后齐雪筠勾引沉沦。
这一沉沦,就是十多年的岁月。
幸好,他刚刚从画地为牢中走了出来。
前半生虽然不堪,但是也不是不堪回首,至少,他还有个儿子,幸亏,那个儿子长得像他……
慕容辰深深看了皇后齐雪筠一眼,躬身长揖在地:“皇后娘娘,您的下半辈子,当然是靠东元国。东元国安好,则您能够无忧。东元国乱了,您的下半辈子也就完了。”说完,他毅然决然地离去。
他已经对不起皇帝陛下,不能再对不起东元国。
就让他用血洗刷自己前半生的过错。
慕容辰离开东宫,看也不看门口的皇太孙元应佳,扬长而去。
皇太孙元应佳守在门口,并没有听清楚殿内深处慕容辰跟皇后说的话,他只知道这两人好像争吵过。
元应佳返身入殿内,对坐在榻上气得抓起茶杯乱扔的皇后齐雪筠道:“皇祖母,长兴侯怎么说?”
“他不肯袖手旁观!”皇后齐雪筠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狠狠捶一下长榻,恼恨不已。
就因为她没了美色,这男人就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元应佳这一次站在慕容辰那边,“皇祖母,长兴侯为何袖手旁观?他身为东元国的掌军侯爷,不应该为了东元国浴血奋战吗?他说的是对的啊,皇祖母为何生气发怒?”
“你懂什么?!”皇后齐雪筠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她的脑袋在面纱之后动了动,元应佳没有看见,但是感觉到皇后齐雪筠的怒气。
“那请皇祖母赐教。”元应佳心有不甘地低了头。
“你还小,不懂这些,待皇祖母为你筹划。”皇后齐雪筠看了他一眼,“你的最大助力,是你北齐的舅舅,东元国这些人,统统不能信!”
“孙儿确实不懂。”皇太孙元应佳摇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坚毅,“但是孙儿知道,孙儿是东元国的皇太孙,一旦东元国亡,孙儿这个皇太孙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胡说!”皇后齐雪筠打断他的话,“就算东元国亡了,你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天地,比东元国要广阔!你的身份,比东元国的皇太孙贵重多了!”
“皇祖母何出此言?!”皇太孙元应佳完全惊呆了,这话听起来简直是字字诛心!
皇后齐雪筠烦躁地又踹了面前的小几一脚。
她想,她今天真是怎么了?总是说错话……
皇后齐雪筠深吸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本宫要回去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北齐那边应该也不会真心要打,长兴侯慕容辰也不会把军士的性命当儿戏,希望他们双方能够克制。本宫要修书一封,给你北齐的舅舅送去,让他撤军。”
这还差不多。
皇太孙元应佳松了一口气:“皇祖母,孙儿送您回去。”
他扶着皇后齐雪筠的胳膊,慢慢走出大门。
门外的阳光很烈,照在东宫杏黄的琉璃瓦上,反射出道道光芒,他微眯了眼,看向北面兴州的地界。
……
长兴侯慕容辰从东宫出来之后就马上整军,带着亲兵奔向北面兴州。
那里有他的大军驻守,是他的战场。
盈袖在亲王府听见这个消息,很是心神不宁。
她对小磊道:“怎么北齐国突然发兵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小磊也猜不透,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笑着道:“没关系,我们有姐夫!姐姐,咱们去问问姐夫吧?”
盈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谢东篱已经在十天前跟着盛青蒿悄悄离开了东元国,不知去哪里了。
“长兴侯已经带亲兵奔向兴州,有他在,北齐的那些兵将讨不到好的。”小磊安慰盈袖,“不过是想浑水摸鱼,趁乱得些好处而已。”
盈袖心神不宁,拉着小磊去沈家,向沈大丞相打听究竟。
沈大丞相也不瞒这姐弟俩,他带着他们去外书房坐下,细细说与他们听。
“北齐大军南下往兴州犯境,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听说北齐皇帝听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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