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里出现过的盛家后人,叫……叫……盛青蒿……”
“真的是他?”盈袖大喜,“他在南郑国?!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送嫁!我要去南郑国找盛青蒿!”
“你找他做什么?”沈遇乐不解,“你生病了?还是你家有人生病了,要找他治病?”
盈袖苦笑,对沈遇乐说了实话,“……是五爷,他就是跟着盛青蒿去了盛家隐居的地方治病。你看,已经半年多了,他音讯全无,我……我实在等得受不了了。”
“啊?!”沈遇乐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表姐夫是去了盛家!——行,没问题,你跟我去南郑国,我找盛青蒿来问话。”她一把抓住盈袖的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但是盈袖不用去南郑国,就在沈遇乐出嫁那一天,等到了盛青蒿。
他居然作为迎亲队伍中的一员,来到了东元国。
“表姐!表姐!那盛青蒿来东元国了,就在外院,你要不要见他?”沈遇乐送嫁的前一天,南郑国的人已经来到东元国京城,准备好要接他们的太子妃去南郑国成亲了。
盈袖欣喜地站起身,“真的来了?带我去看看!”
沈遇乐没有亲自去,而是命一个小丫鬟带着盈袖去外院见盛青蒿。
盛青蒿穿着一身青金色长衫,手里拿着药钵和药杵,不断捣药,回头看见盈袖来了,忙放下药钵和药杵,对盈袖道:“谢夫人来了,请坐。”
盈袖顾不得客套,连珠炮一样问道:“盛公子,请问我夫君的病到底怎样了?这么长时候音讯全无,我很担心,不如你带我去盛家的药王谷看一看他可好?”
盛青蒿今日特意来到东元国,就是要跟盈袖说她夫君谢东篱的事。
但是看盈袖这样急切,他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是仔细打量了盈袖半晌,突然道:“谢夫人,你是不是受了暗伤?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给你诊诊脉?”
盈袖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盛青蒿居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不过想到自己一直不得痊愈的内伤,还是勉强伸出手腕,道:“盛公子能给诊脉,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福气,我怎么会说不呢?”
盛青蒿咧嘴一笑,露出四颗雪白的牙齿。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盈袖的手腕上,细细诊了起来。
半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道:“请问谢夫人如何会受这样严重的内伤?若不是遇到我,你这内伤一辈子也好不了。”
盈袖诧异地微张了双唇,“真的吗?有这么严重?”她还以为用谢东篱留下的药,治个一年半载怎样也会好转的。
盛青蒿点点头,“这不是一般的手法和内劲,伤你的人是要断你生机,但是你们内功同出一源,所以并没有将你打死,但是对你的内力,是毁灭性破坏。一般的内伤药,可以让你伤愈,但是辛苦练就的内力却不会保留下来。”
盈袖缩回手腕,抿了抿唇,看着盛青蒿笑了笑,“但是我运气好,正好遇到盛公子。——是不是一定会没事?”说完她紧紧盯着盛青蒿的双眸,生怕他说一个“不”字。
盛青蒿微笑着站起来,去拿了纸笔,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药方,又给了她一瓶盛家做的药丸,“配着这药丸吃,两年之内会痊愈。内力也会恢复。”
盈袖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要两年?!”
“两年怎么了?两年之后,谢副相应该就回来了。”盛青蒿不动声色地道,“你不正好在这期间去养病,不要想七想八?”
“你什么意思?他的病很难治吗?”盈袖现在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内伤了,只一心打听谢东篱的消息。
盛青蒿的话语焉不详,盈袖越听越心惊,追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他要不说实话,她就要找到药王谷,亲自去看一看。
盛青蒿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最后说了一半的实话:“……谢副相其实已经不在药王谷了。”
盈袖的心一沉,“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离开药王谷?他的病呢?”
“他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只晓得他这一去,如果两年内不能回来,他……这辈子就不会回来了。”盛青蒿收起药箱,对盈袖交了底。
盈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也撑不下去,就在盛青蒿面前晕倒了。
她不想醒来,只愿长睡不醒,然后等她醒来的时候,谢东篱就站在她面前了。
晕迷中,她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她发现自己又站在那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身边云雾缭绕,到底都是雾蒙蒙的。
轻袍缓带的谢东篱就站在她对面,跟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在说话。
两人开始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很是含糊,盈袖听不清楚。
后来两人好像发生了争执,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盈袖这一次听清楚了。
她听见背对着她的人在说:“……你说你去那里,是要找个人,现在找到了,怎么还不回来?”
谢东篱的声音还是那样沉静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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