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春运十分受用,再加上这件事如果成了,她就可以让盈袖生不如死,所以心情极好,将自己的心思略微透露了一些,“说实话吧,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长相,就在盘算这件事了。后来知道你身怀绝技,是锦衣卫中人,早就打算让你去做女飞贼。”好栽赃嫁祸。
甚至连“金燕子”这个名字,都极合她的心意,就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样。
那一次从夏凡那里听到女飞贼金燕子的事,凡春运几乎失声叫了起来,好在夏凡没有想到别处,而且那件事她不过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所以夏凡也没有想到别处。
“……姑娘,虽然奴婢跟那护国公主生得像,但我们并不是一个人,姑娘不要因为讨厌护国公主,就跟奴婢生分了……”云筝忙将自己和盈袖区别开来。
毕竟顶着一张跟盈袖有些相像的脸成天在凡春运面前晃,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凡春运,也是受不了的。
不过凡春运倒是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道:“其实,你跟我姐姐生得不是很像,只是乍一看轮廓差不多,细看差别还是很大的。”
“啊?”云筝有些不服气,“奴婢就是没有护国公主的华冠贵妇,当然不像了。”
“不是,你啊,生得没有我姐姐好看。”凡春运笑嘻嘻说道,眼看云筝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凡春运才欠身拉起云筝的手,“云筝姐姐,你让我说实话的,不会连这点实话都听不进去吧?”
“当然不是。”云筝强扯了扯嘴角。
一个女子被人说不如另一个跟她生得相像的女子好看,这是什么心情?
云筝只想撕裂凡春运的嘴,但是她暂时不能这么做,只好垂下眼眸,又道:“您都说我们不像了,那我去江南搞风搞雨,别人会信是护国公主吗?再说,如果正主儿跑出来怎么办?”
“这你别管,先在江南做几票大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谁会争着说自己是女飞贼?说不定正主儿感谢你给她转移视线呢……”凡春运拍了拍她的手,“云筝姐姐,你有你的端庄大气,跟我姐姐那样动不动就恬不知耻勾引男人的样子是不一样的。她那样儿,正经人都看不上的。”
云筝只能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又道:“然后呢?等金燕子的恶行传开了,您要怎么做?”
凡春运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我不吃了,你吃吧。”一边看着云筝吃,一边轻哼一声,道:“当然不能只在江南做手脚。毕竟我姐姐人在京城,如果在江南闹大了,反而给她洗脱嫌疑。所以你在江南要速战速决,然后来京城周边的小城里做几票极惨的案子。”
云筝此时已经对凡春运的计划心知肚明了,自己想了想,也觉得这盆脏水泼得妙,要的就是盈袖百口莫辩的样子。
不过,想到谢东篱已经回来了,以他的精明,恐怕不容易骗过他,又担心地道:“可是谢副相已经回来了,如果他出面查案怎么办?”
凡春运闲闲地弹了弹手指甲,“这个容易,我姐夫虽然回来了,但毕竟两年多不在东元国,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可能全都知晓?而金燕子的事,是两年多前就出现了的,所以他就算要查,也会疑心我姐姐。到时候联络皇太孙殿下,给我姐夫找些事做,等他反应过来,木已成舟,他再想怎样,都晚了。”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兴奋激动的样子,似乎只要想一想盈袖将会遇到的噩运,都让她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云筝琢磨了半天,已经暗暗将自己的后路也想好了,如果此事败露,她是不会跟着凡春运一起去死的,不过凡春运这样执着地要置盈袖于死地,云筝还是很好奇她的想法。
虽然她知道凡春运是为了谢东篱,但问题是谢东篱从来没有对凡春运表露出任何比路人甲更大的兴趣,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屈不挠地一心挖自己姐姐的墙角呢?
云筝忍不住问道:“姑娘,您当然是智计无双,可是,就算护国公主没了,谢副相就一定会把情意移到您身上吗?请恕奴婢直言,谢副相如果对您有心,早就轮不到护国公主嫁给他了……”
云筝这话,简直点中了凡春运的死穴。
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过了一会儿,她才舒缓了脸色,仰头靠在长榻上,叹息道:“你懂什么?我知道很难,我也知道他对我没兴趣。但是,就因为他对我没兴趣,才让我越来越不能自拔。”说着,她看向云筝,“云筝姐姐,你知道吗?那些只要我看一眼,就会如狗一样爬过来的男人有什么稀奇?只有谢东篱对我无动于衷,当然,我知道,对我无动于衷的人也很多,不过,我感兴趣,但又对我无动于衷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是不是该争取一下?”
谢东篱越是不理她,等他喜欢上她的时候,这份感情就越是可贵。
凡春运一直的信念就是,只有看不上她的人才值得征服。当然,也不是所有看不上她的人都值得她费心思。
那些既不睬她,但她又有好感的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目标。毫无疑问,谢东篱是这里面难度最大的,也是她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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