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沐知道自家做房子,本家要是不插进去赚点钱是不可能的,就表态道:“那这样吧,郝星既然已经让陈竹影管钱了,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那钱就交到她手上,二哥你呢做个见证,要动钱的话,两个人签字算数,什么时间谁领的钱,领去干什么的,最后花了多少,要有明白的账目,二哥和春耕嫂各记一份账。
买菜做饭的事呢,大嫂和二嫂你们两要不嫌弃的话帮着做一下,看你们谁家有多的灶台和空房间,总得租一间房给做事的人吃饭,休息。”
“我家,我家,我家的老房子还可以用,都可以租出去。”郭丹凤和田小燕不愧是妯娌,说起话来异口同声。
“找的人都是周围的,只要保证做工的人都有凳子或椅子坐,另外有一个灶台加一间空房,不漏雨就行,吃饭的时间用一下,一个月二十块。”郝天沐本来想把价格再给高一点,但对贪婪的人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足够他们争得死去活来,于是只说了二十,这里到处都是空房,爱租不租。
“我们家的不漏水,二十块就二十块。”郭丹凤明显比田小燕厉害。
田小燕道:“天沐,租我们家的,老二屋里的不知道多阴,连牛都能牵到你屋里去的人,你也能相信?”
“房子就别争了,梁队长,你看哪家的灶台好用就选哪家的吧。另一家的嫂子就担任买菜的工作。村里人,谁家里有多的菜的都可以送过来,按市场价算给你们钱,每天烧的柴按斤算钱。”郝天沐很厌烦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为了二十块争得互揭老底,压制住了。
“大哥以前当过队长,买材料的事,就交给大哥,工钱和小工的一样,出去办事可以带一包云烟,今天带了五条,郝星拿给春耕嫂子,出门办事在春耕嫂子手上领,一天一包。”
这话一说,郝爱国的脸上的颜色松动了,一天一包烟,对于有烟囱之称的他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而且这烟是发给别人抽了,还是自己抽了,没人能去一根根点数,再说了,给别人发烟的时候,自己不陪着抽一下?自己比客人抽得多的可能是有的。这个漏洞,他喜欢,虽然让他的薪酬等同于小工,很不好听,但想到每天有钱领,有烟领,这个就很满足。
“好!”
见田小燕和郭丹凤还在嘀嘀咕咕,郝天沐道:“你们俩商量好了吗?谁买菜,谁出灶台和房间?”
“我买菜,大哥家出灶台和房间。”有利可图了,郭丹凤两妯娌就不吵了,脸上的假惺惺又回来了。显然田小燕不干,但无奈人家弟媳妇嘴就是麻利,已经做主了,虽然觉得自己吃了亏,憋屈,但也不好当众发出来,谁让她从来都没弟媳妇泼辣呢?
“做房子是个体力活,在饮食上保证每天有肉,两个正餐都保证有肉,每天的伙食标准,和朵岭超市的一样,让大家吃好,喝好,喝呢,保证每天每人有两瓶汽水。逢八号,十八号,二十八号,给大家改善伙食,煲汤,保证一人有一碗汤喝。”
在场的人一听每天两顿有肉,每月喝三次汤,都笑得露出八颗牙,平日里一年才吃一次肉呢,每天有肉吃,谁能不开心,就是和这事没关系的,也都心向往之。
“不过请记住,喝酒不做事,做事不喝酒,做房子是喜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所以请梁队长和两个大哥帮我监督。”郝天沐面容严肃。
“不出事,把房子做好,大家一团和气都好,但是一旦出了问题,无论你是谁,我都会追究责任,该扣工资扣工资,该赔医药费赔医药费。如果出了人命,坏了我的大事,这房子就得停工,我换地基重新开始,这批人我也不会再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后来的工作才好开展。”
前后村的人从前看郝天沐都是一团和气,第一次听到他说狠话,连梁春耕也愣了神,他内心还在嘀咕,有郝家两如狼似虎的兄弟在,他有权等于无权。但郝天沐的狠话一出,威立马立了起来,也给了他定心丸。连忙表决心道:
“天沐,你放心,做房子的事是一生中最大的事,你这么相信我们夫妇,把千斤重担交到我们肩膀上,我们肯定不敢含糊,像做自己的房子一样,肯定不会让受伤或者死人这种事出现,那多不吉利,我找的人一定是认真做事的人,绝不至于出现这种事,要出了那样的事,我把领的工钱全吐出来,这辈子就关在家里不出门了。怎么还敢厚着脸皮再找你要活做?”
郝天沐得到这个承诺,一换严肃的神情,和善的笑又上了脸,柔声道:“梁大哥,您是不知道啊,当初我做房子的时候,没地方住,借住在别人家,寒冬腊月的被人关在门外,扯着嗓子喊人开门人家都不开。这件事我记忆终身啊,所以房子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生大事,我把这最大的事交给您,这里的一切您说了算,别的任何人的话都不算数,您肩上的担子重啊,我拜托您了。一定要保证安全第一。”
“是,是,安全第一。”
“记着,这房子您是负责人,我指定陈竹影管钱,其余该用什么人,都是您的事。房子圆满做好之后,除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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