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了一声,掀了帘子进来,对盛思颜点点头,径直去里面的卧房,将盛思颜日日夜夜摆在枕头边上的银狐大氅取了过来,给盛思颜披上,又道:“周大公子,我们大姑娘可喜欢这件银狐大氅了。一直摆在枕头边上呢。奴婢们平时略碰一碰,大姑娘都会不高兴。”
盛思颜很不好意思,嗔道:“木槿,你今儿怎么这么多话?!”
“好了好了,都是奴婢不好,以后不说了。”木槿笑嘻嘻地道,又给周怀轩行礼退下。
盛思颜看了周怀轩一眼,却正好看见他含笑看着她,很是满意的样子。
盛思颜脸一红,抿了抿唇,喃喃地道:“我是担心弄脏了……”
周怀轩转身往外走,淡淡地道:“脏了就再送一件,什么大不了的。”
这可是银狐啊喂!
说得跟大白菜似的。
盛思颜只想挠墙!
“还不走?”周怀轩走到门口,见盛思颜没有跟上来,转身不悦地问道。
盛思颜忙小步跑着跟上去。
两人先带着小枸杞去燕誉堂王氏那里请安。
王氏知道盛思颜今日要跟着周怀轩再去大理寺上堂,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不仅担心盛七爷能不能顺利脱罪回家,还有盛思颜……
这些日子她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外面的事情她也大致知道一些。
因周怀轩每日都来盛国公府坐镇,不知怎地,京城里居然传出一些不好的话,当然都是针对盛思颜的,说她心机重,为了嫁个好人家,耍尽狐媚手段,迷得神将府的小将军神魂颠倒什么的。
王氏虽然相信清者自清,但是也知道,对于流言蜚语,并不能完全当做没听到一样无视。
因为对流言蜚语的无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这种纵容,唯一被伤害的,只有盛思颜。
盛思颜对于王氏来说,是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恶意中伤她的女儿。
见盛思颜和周怀轩来了,王氏笑着说了几句闲话,就把盛思颜先支出去,“思颜,带小枸杞去他屋里,找一找我上次给他做的小衣裳,正好给老二穿。”
盛思颜知道这是王氏有话要跟周怀轩说了,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小枸杞出去了。
王氏又将丫鬟婆子都遣出去。
暖阁里只剩下周怀轩和王氏两个人。
周怀轩也知道王氏有话要说。
他背着手站在门口,坦然地看着王氏,静静地等她开口。
王氏默然半晌,还是决定不绕弯子,她开门见山地道:“周大公子……”
“伯母叫我怀轩就行了。”周怀轩淡淡地道,往里走了两步,坐到王氏对面的杌子上。
王氏笑了笑,“好,怀轩。你既然叫我一声伯母,我也托大几分。”顿了顿,她又道:“这一次,我们家多亏了你。这份大恩大德,我们夫妇和思颜都是铭记在心。”
周怀轩侧头看着王氏,面色平静,双眸里一片波澜不惊。
“你的心思,我也猜到几分。如果猜得不对,你请多多包涵,以后也不要对思颜这么好了。”王氏叹口气,“她的身世,不知道你晓得没有?”
盛思颜的身世传出来的时候,周怀轩正在西北。
不过他现在也回来一阵子了,王氏猜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果然周怀轩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在鹰愁涧那边发现她的时候,她才刚出生不久……”王氏伤感地道,“她从小就是苦命人。跟着我们夫妇俩,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还跟着我们担惊受怕。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许是因为有了身孕,王氏的情绪很容易激动。
周怀轩凝神专注地听着,见王氏不说了,居然问了一声,“那她的亲生爹娘是在鹰愁涧?”
“不晓得。”王氏摇头,“应该不是。我拣到她的地方,是鹰愁涧的悬崖边上。她命大,被悬崖上的灌木挡住了,没有掉下去。”
这种情况,一般应该是私生女了。
而且还是爹那边不认的私生女。
所以做娘的没有法子,才狠心抛下她。
“虎毒不食子。这样的爹娘,不认也罢。”周怀轩淡淡地道。
王氏苦笑,“你说得容易。怀轩,我也不怕跟你把话说开。你是神将府嫡长房的嫡长孙,你对思颜,如果没有想娶她的心思,就不要再对她好了。”其实是在婉转地问他,是不是有意思提亲。
毕竟昨天周怀轩和盛思颜几乎是有了“肌肤之亲”了,不给个交代怎么行?
周怀轩对盛思颜的感觉,瞒得过别人,当然瞒不过王氏。
“嗯。”周怀轩淡淡点头,“思颜还小,等她及笄。”
盛思颜今年十四,过了年就十五及笄了。
而现在已经是腊月。年关近在咫尺。
这是真的打算要提亲了?!
王氏的情绪陡然高涨,她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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