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是这样吗?
到底是她弄错了,还是她想多了?
盛思颜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也许以后有机会的话,她要亲自问一问王毅兴,看他怎么说。
没过几天,牛家去天下药房采买的大车从药房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不小心翻车了。
采买的东西滚了出来,撒了一地。
不过幸好东西没有丢,牛家采买的人仔细查验了一下,发现包裹都在,也就没有在意,赶着大车回去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其中的一个燕窝包裹,已经被换掉了……
……
神将府的内院。
三房的吴三奶奶这几天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但是又没法跟人说。
吃过早饭,她去周老夫人的院子里请安。
周老夫人起得晚,还在桌前喝粥。
吴三奶奶忙帮周老夫人夹菜,伺候她吃早饭。
“娘,您的脚好些了吗?”吴三奶奶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老夫人放下筷子,拿帕子印了印嘴,笑眯眯地道:“好多了,已经能走了。”说着,扶着桌子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
“那就好,我担心了好几天。”吴三奶奶笑着说道,扶着吴老夫人到窗边坐下。
“娘啊,老爷子这次给大公子聘了盛国公府的大姑娘,我觉得,亏待了咱们家大公子啊。”吴三奶奶给周老夫人端了杯茶。
周老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道:“还好吧。老爷的眼光不会错的。”
“是啊是啊……”吴三奶奶忙笑着应道,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过,那些聘礼……听说送了五百抬聘礼,还有金矿、银矿,这……好像我都不知道啊,从来没有在帐上看见过。”
吴三奶奶是神将府内院主持中馈的媳妇。她从嫁进来生了她的大儿子周怀礼,也就是神将府的四公子之后,就开始在神将府内院当家了。
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家,对神将府的家底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就算如此,那五百抬聘礼还是将她震撼得不轻。
相比之下,她进门时候的一百二十抬聘礼,简直给人提鞋都不配……
盛思颜一个连父母都不详的孤女,凭什么?
虽然吴三奶奶是长辈,但女人的嫉妒心是最难控制的,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因为任何匪夷所思的理由发作出来。
周老夫人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忿之意,笑着斜望她一眼,道:“帐?你见过几本帐,就来说嘴?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吴三奶奶涨红了脸,走到周老夫人身旁给她轻轻捶着肩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娘啊,媳妇不懂,那您就教教媳妇吧。——到底有几本帐啊?”
周老夫人半阖了眼,享受着吴三奶奶的伺候,一边道:“这个啊?你回去问问亲家公和亲家母,不就知道咱们这种人家,有几本帐了?”
这是要吴三奶奶回去问她爹娘吴老爷子和吴老夫人。
吴三奶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虽然在神将府内院当家,但是因为她不是嫡长媳,或者说,因为她儿子不是世子,所以这府里很多东西,她并不知道。
吴三奶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跟她平日里有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你也不用担心。轩儿是嫡长孙,给他聘了这么一个出身低的媳妇,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这就沉不住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轩儿的身子……”周老夫人笑着看她一眼。
吴三奶奶忙堆起笑脸:“是我想左了。多谢娘提点。”顿了顿,又轻蔑地道:“是呢,以后进了门,才有好戏看呢……”
……
从周老夫人的院子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吴三奶奶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周怀礼坐在那里等她。
“怀礼,怎么有空过来了?你不是跟大伯父出去了?”吴三奶奶看见儿子,心情好了一些。
周怀礼抬眼看他娘亲,沉声道:“盛大姑娘跟大哥定亲了?”
吴三奶奶一窒,拿着帕子的手举在唇边,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年初就说要去盛国公府提亲,您和爹到底是怎么推脱的?先是说盛国公府不好,后是说她出身不好,现在呢?出身不好,祖父能为大哥聘了她做原配正室?!”周怀礼的声音不大,但是格外粗重,眼里更是怒火重重,一步步问到吴三奶奶脸上。
吴三奶奶一步步往后退着,低声道:“怀礼,你发什么疯?你听谁说她出身好的?别想多了,就是因为她出身不好,你祖父才下了这么多聘礼。这不是给盛家的,而是给大房的补偿。你这都看不明白,以后如何……”吴三奶奶抿了抿嘴,严厉地看着周怀礼。
周怀礼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吴三奶奶,“娘……我……我是真的喜欢她……”
啪!
听了周怀礼的话,吴三奶奶几乎是不假思索,抬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喜欢她?你见过她几次?就说喜欢她?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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