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夏昭帝怔怔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只是重华宫那边的人过来说,宫里突然起火,废帝和废太后的屋子关得紧紧地,大家都进不去……”那内侍惴惴不安地回道,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睃了王毅兴一眼。
“陛下您忙正事。这点小事人,让微臣去处理就可以了。”王毅兴躬身答道。
夏昭帝点点头,“去吧。”说着,继续跟朝臣商议太皇太后葬礼的事。
此时年节将近,而且皇室葬礼繁琐,没有两三个月,是下不了葬的。
因此大家议定正式的丧仪,等过完年再开始。
宫里头依然张灯结彩,有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
王毅兴带着内侍来到重华宫门口,看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烈焰,皱眉道:“还是救一救火吧。”
万一不小心,把别的地方都点着了可是得不偿失。
王毅兴发了话,宫里的内侍和宫女赶紧担了水过来救火。
等他们把火救下来的时候,废帝和废太后已经在里屋被浓烟窒息而死了。
王毅兴走近前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给他们收殓。”
虽然是废帝和废太后,但是依然是皇室中人,会葬入皇家陵寝,但是只会葬到有罪的人那一区,不会跟正经的帝后葬在一起。
忙完重华宫的事,王毅兴想了想,索性带着人去天牢。
天牢里面,不仅关押着赵侯家一家人,还有废帝的太子一家人,以及赵系的很多官员。
“让开让开!王大人来了!”天牢的狱卒恭恭敬敬迎了王毅兴进去。
王毅兴走到关着废太子的牢房前面,背着手打量了他几眼。
废太子恨恨地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殿下一杯水酒而已。”王毅兴笑吟吟地道,“端上来。”
在天牢里给犯人喝的酒,只有一种酒。——鸩酒。
不仅废太子吃了一惊,就连狱卒都惊住了。
“王……王大人,可是陛下的命令?”狱卒喃喃问道。
要杀废太子,至少要有圣旨吧?
王毅兴看了他一眼,温言颔首道:“陛下仁厚宽泽,怎么舍得杀自己的侄儿。——是我的意思。”
狱卒张大嘴。——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能代陛下拿主意不成?!
王毅兴笑着“嗯?”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是……”狱卒支支吾吾,还是有些不敢拿鸩酒出来。
“王毅兴,你敢假传圣旨,杀我宗室中人?!”废太子听出了王毅兴的意思,惊怒交加喝问道。
王毅兴白了他一眼,温言道:“殿下何出此言?我有说过是陛下的意思吗?”
“没有没有……”狱卒忙跟着摇头。
“那就是了。我既然没有说是陛下的意思,只说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又怎能说我是假传圣旨?”王毅兴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地问道。
他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王毅兴的声音清朗平和,带着一股正义之气,但是说出来的意思,却满不是那么回事。
废太子怔怔的看着他,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拿酒来!”王毅兴又一次对狱卒说道,“就说是我要的,与你们无关。”
狱卒这才点头,去拿了鸩酒过来,摆到废太子面前,“殿下,请上路吧。”
“不!孤不喝!孤不喝!”废太子惊慌地叫着,企图躲过这杯鸩酒。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毅兴脸色一沉,“给他灌下去!”
几个狱卒一拥而上,将那鸩酒灌进了废太子的肚子里。
废太子喝下去没多久,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太子妃呢?还有皇太孙呢?废帝的所有儿子、女儿,还有赵家人……”王毅兴淡淡问道,指了指鸩酒,“一人赏一杯吧。”说着,掸了掸衣袖,走出天牢。
眼下关在天牢里面的,是赵侯的嫡系家人。
赵侯犯的罪,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不过王毅兴知道昭王一向心软,而且大夏皇朝自成立至今,只有一次株连九族。
“……派人去将赵侯的三族抓来斩首。”王毅兴吩咐道。
不用株连九族,但是三族是必须株连的。
内侍领命而去。
王毅兴在天牢外面等了一会儿,等到狱卒出来说,“都解决了。”他才进去查了查。
从头数到尾,跟花名册子上的人数对得上。
王毅兴拿朱砂笔在花名册子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叉。
办完天牢的事,王毅兴回到夏昭帝跟群臣议事的御书房,发现那些臣子已经走了,夏昭帝一个人坐在书案后头,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郑想容的画像出神。
他正要走进去,就听夏昭帝喃喃地道:“……想容,我终于做了皇帝。我要封你做皇后。——我的皇后,只能是你,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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