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颜窒了窒。
好吧,在这个十二议亲,十五嫁人的世间,八岁不算太小,但是也绝对不算大。
“你也不是大人。我像你这个年纪,正在满山乱跑呢。”盛思颜笑道,寻思要不要去夏昭帝那里给夏珊说说情。
这孩子也没有犯过大错,只是说错一句话,就被夏昭帝迁怒给贬斥了,是不是太过份了?
周怀轩没有吃多少,就起身跟王毅兴去他的外院书房议事去了。
盛思颜跟王氏和王家老俩口还有王家大哥、小弟聊起了当年在王家村的日子,都很唏嘘。
没想到他们两家人还有今天的际遇。
夏珊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寻思的目光不断落在盛思颜脸上。
从相府回到神将府,盛思颜对周怀轩说起了她的想法。
“怀轩,你说我要不要进宫,帮夏珊说说情?”盛思颜坐在他身边悄悄问道。
周怀轩拿着一本书,靠在长榻上随便翻看,淡淡地问:“说什么情?”
“……让圣上恢复她公主的封号啊?”盛思颜推了推周怀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废话我为什么要听?”周怀轩眼眸都没有抬,淡然又翻了一页书。
“废话?!”盛思颜愣了,“我什么时候说废话了?”
周怀轩放下书,抬眼看了看她,伸臂揽过她的后颈,在她唇边轻轻一啄,已经带了些微的笑意,头顶着头,道:“找圣上说情,恢复夏珊的封号,就是废话。”
盛思颜:“……”
“不服气?”周怀轩放开盛思颜的脖颈,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垂眸看着她。
“当然不服气。”盛思颜对于“废话”两个字耿耿于怀,梗着脖子别过头,恨不得闭紧了嘴,从此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她被贬,关我们什么事?”周怀轩淡淡地道,“再说她是蒋家养大的……”
周怀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盛思颜已经明白过来。
确实,夏珊一旦恢复公主封号,回到宫里,蒋家肯定更得势了。
而现在的局势,蒋家已经跟三房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帮夏珊看似不要紧,其实是在给蒋家和三房增加筹码……
盛思颜马上转过头认错:“……是我考虑不周。”又特意凑过去亲了亲周怀轩,搂着他的脖子娇俏地道:“不过我有个好夫婿。就算犯错也不打紧。你看我凡事都会跟你商议,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周怀轩本来想板着脸,给盛思颜一个教训,但是一看见她柔美的笑颜,听见她软腻的声音,紧抿的唇角不由松了下来,还是跟盛思颜解释:“……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不想让他们太得瑟。”
所以夏珊这个“池鱼之殃”,就遭定了。
“我知道我知道。”盛思颜点头如捣蒜,又跟周怀轩温存了一会儿,两人才去浴房洗漱歇息了。
……
王毅兴的相府里,最近真是门庭若市,上门拿着庚帖来的官媒私媒来了一拨又一拨,简直要把他们家的门槛都要踩塌了。
“老夫人,您看看这一家张家,虽然只是六品京官,但是人家姑娘美貌无双,聪明能干,人又极孝顺。去年她娘病了,她整整半年在家里衣不解带地服侍,直到她娘病好。”
“老夫人,您看看我这里。尹家的旁支嫡出,家世没得说,家里没有做官,是跟在尹家那边管着几个铺子,家里有几个兄弟,很会念书。因仰慕王相状元郎的才学,很是有意啊。”
“老夫人您别听他们的,我这里才有一位好姑娘,蒋家三房的原配嫡出,年纪大了点儿,但是为人性子十分平和,特别听话。您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听说还跟您的外孙女很是熟悉,都是在蒋家老祖宗身边长大的……”
王毅兴的娘留神听着每一家姑娘,见没有神将府三房的周雁丽,才笑道:“都听起来不错,先把庚帖放下吧。让我和他爹合计合计。”
几个媒婆欢天喜地地把庚帖放下了,走出相府大门的时候,却遇到了王毅兴从外面回来了。
他彬彬有礼地对三位媒婆行礼道:“有劳几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几个媒婆见王相都对他们这样有礼,不由乐开了花,又问王毅兴:“我们已经把几位姑娘的庚帖留下了,王相仔细看一看啊?”
王毅兴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没什么意见,就担心……”
“担心什么?”几个媒婆忙热情地问道,“王相还有担心的事情?再难的事,圣上都能给您做主啊!”
王毅兴皱了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毅兴的小厮便愤愤地道:“才刚我们相爷从朝里下来,遇到二品骠骑大将军周怀礼,他又说起他妹子周三姑娘的事,居然还想说与我们相爷!我们相爷又不敢得罪二品骠骑大将军,但是又不敢违背我们老爷子、老夫人的意思,正是愁得不得了呢!”
“二品骠骑大将军周怀礼的妹子周三姑娘?”这几个媒婆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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