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怀轩坐在浴桶里,赤裸的胸膛上流淌着水珠,他微笑着抬头,双唇用力,猛地攫住盛思颜的唇瓣,狠狠吮吸。
盛思颜柔顺地低下头,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心地亲吻他的唇。
细嫩的舌尖悄悄伸出,在他的唇形四周描画……
许久,气喘吁吁的两个人才分开彼此。
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而且淌得到处都是。
墙边的长榻上,浴桶旁边的躺椅上,都窝着一汪水。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洗的,不敢妄自揣测……
……
太子一晚上失眠,早上快天亮的时候才打个盹儿。
他刚醒过来,就看见阿宝那张漂亮的小脸在他面前笑,顿时狂吼一声“鬼啊!”,一把将阿宝推开,自己缩到床脚。
太子的力气并没有阿宝大,但是太子一推,阿宝也就顺势滚落到床下,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太子的内侍听见里屋的声响,忙冲了进来,看见阿宝坐在地上摸着后脑勺,也吓得如同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地问:“阿……阿宝小少爷,您是如何进来的?”
“从门口进来的。怎么了?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外面歪着打瞌睡呢。”阿宝扶着床柱子站了起来,一条腿屈了起来,“太子殿下,昨夜我被人骗到外面的树林里打了一顿,这腿被打伤了,我得要告假,回去养病,以后不能去东宫给您伴读了。”
太子这才明白过来,阿宝原来没死……
那内侍听见阿宝不是鬼,脸色吓得更白了。
如果阿宝没死,那昨晚的行动……
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慢慢倒退着出去找人查看去了。
阿宝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内侍偷偷摸摸出去了,才对太子诚恳地道:“殿下,我这一次受了伤,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我不能在太子身边,还请太子殿下自己保重。”
太子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在威胁他一样,脸色又很不善起来,冷声道:“你不在孤身边,孤说不定还好些。”
阿宝一窒,看着太子对他带有敌意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到底想着娘跟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还是耐着性子道:“太子殿下,您别跟叔王府走得太近。他们那些人只会说好话,捧着太子殿下,实在是居心险恶。您不如跟郑国公府,还有吴国公府多亲近。”
郑国公府掌控吏部,吴国公府掌控户部,都是关键的地方。而且吴国公府现在已经是新任的吴国公,比吴老爷子要正派地多。
太子只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道自己又不是傻子?难道分不清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叔王再不好,在立储一事上,可是费了大心的。
若是叔王真的有别的想法,他为什么要一力逼着父皇立自己为太子呢?
太子敷衍道:“孤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养病。养好了再来东宫陪孤说话。”
阿宝见太子油盐不进,只好笑了笑,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看着阿宝一瘸一拐的背影,太子脸上露出微笑。——如果阿宝的腿,是真瘸了,就好了……
他并不想要阿宝的性命。
但是阿宝如果真的瘸了腿,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做皇帝的。
阿宝走了没过多久,太子的贴身内侍面如土色地跑了进来,对太子道:“昨夜那些人,都死光了……”
太子一惊,继而笑道:“真的死光了?——这就好,不用担心了。”
死无对证,是最好的结果。
周怀轩既然来到这皇家别院,这里的防卫就由他接手了。
他很快就派了御林军进山,将青仞山的那些尸体搜了出来,全数送到京城去了。
夏昭帝得知夏阳公主和太子一行人在青仞山遇刺,怒不可遏,马上召集他们回宫。
……
“曾大学士,这是怎么回事?!”夏昭帝怒斥曾大学士,“你带他们去青仞山远足,如何能让那里被人提前埋伏下杀手!”
曾大学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地道:“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
“滚下去!贬官三级,罚俸三年!”夏昭帝一边处罚曾大学士,一边命人把御林军的领队也叫了骂了一遍,同样降职罚俸,然后又命大理寺丞王之全带人去青仞山查案子。
这样处置了一遍有关人等,夏昭帝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倒在龙椅上气息奄奄。
一直惴惴不安的太子见没有扯到他身上,才放下心,又见夏昭帝要晕过去的样子,忙慌乱地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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