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的意志不坚,就她刚才那摇摆不定的样子,到时候真对上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还是算了吧。
连也说,“那多不好。”
连也心想,指望你说分手一点用都没有,不如让对方死心来得干脆。
“……啊?”她犹豫了一下,“那、那你怎么办?”
“做你的奸夫啊。”
“什、什么?”
她露出“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太好吧”的表情,好像一开始脚踏两条船的人不是她自己。
“干嘛?”连也收紧手臂,下巴在发顶蹭了蹭,“不用担心,我很会当小叁的。”
“……为、为什么啊……”
“家学渊源。”
她拧了一下他的胸肌,有些不满的模样,“现在…你就别开玩笑了……”
“没有啊,我爷爷就是小叁上位成为我妈的丈夫,然后我爸撬了爷爷的墙角,他们分开后又各自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连也念简历似的介绍,总结,“当小叁对我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她果然被一席话砸的没空管别的,松开手。
“那、那……”
连也以为她犹豫了半天要问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结果她根本没管那一串八卦,手指挨上肩膀的一道旧伤,小声问,“……那他们对你好吗?”
“挺好的。”
连也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
同龄人去学校不需要保镖站在门口,他们的父母也会住在一起,而他的妈妈住在一栋远离人烟的别墅里,他叫父亲的人年纪很大,一脸凶神恶煞,对他却很慈爱,时常带在身边照顾,这让年幼的连也见识了太多不该见到的血腥场面,但父亲说家规如此,教人做事就要赏罚分明。
妈妈经常闷闷不乐,让他不要轻信父亲的教育,连也不明白,但是他答应了妈妈会在下次出门藏在她准备的地方,不让任何人找到,直到妈妈带他离开这里。
他躲了很久,饿的好像一辈子就要过去,也信守承诺没有出去。
直到半夜一束强烈的亮光照进眼睛,光线的尽头,站着个刀疤脸的男人,他认出是父亲的心腹。
虽然他很想跑,但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连也被关回别墅,总算体会到妈妈为什么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他也不开心,还没有人给他送吃的。
这是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叫父亲的男人出现。
得知真相后,男人脸上的慈爱消失不见,厉声问,你妈妈去了哪里?
连也沉默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
也因为他知道了妈妈一开始就没打算带走他。
别找了。他记得自己这样对男人说,她做错了什么,我给她担着。
男人拄的拐杖气急败坏落在身上,然后就是一场漫长的惩罚的开端,连也甚至不记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的那天,天气是好是坏。
前叁年刀疤劝他服软说说好话,毕竟血浓于水。
第四年他改问他要不要逃。
连也说算了,我留在这里,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有没有找回她。
刀疤唏嘘说其实你们最像,所以老大对你才会这么矛盾。
这是他听到过骂人最脏的话。
后来无数次送药的时候总有人忍不住问他值得吗,连也一次没有回答过,他没告诉任何人其实他已经想不起来妈妈的长相,只是偶尔在看见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会记起她的一小片红色裙摆。
那些鲜艳在眼里褪色,他想象在遥远的地方存在一道纯白的影子,他会追上去,带着她远离这扭曲的一切。
所以第一次见到白水心,他有种被命运捕获的感觉。
但那只是假象。
连也最恨摧毁别人的生活和扭曲的关系,曾经无厘头想过如果有一天变成父亲或是生物学父亲那样的人,还不如直接去死。
做人果然不能太绝对。比如说他现在正在诱哄喜欢的女孩跟自己出轨,甚至手把手教她。
“就说你不舒服已经回家了。”
她还是有些犹豫,“一定要骗他吗?”
“那说你刚跟我做完,爽死了。”
白水心:“……”
倒也不必这么极端。
她默默推开连也想要坐起来,被一只手制在原地,那点微弱的挣扎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在他的怀里回拨肖则礼的电话。
于是同时听见近在咫尺的心跳,以及隔着信号的呼吸声。
好长一段沉默,肖则礼才问,“刚才在做什么?”
“……”白水心一时想不到其他借口,只好说,“有点不舒服……”
“还在学校吗?”
“没、没有。”
“好。”
肖则礼又沉默了好久,“你的事情说清楚了吗?”
“……说、说清楚了的、”白水心抬眼,撞进连也的眼睛,他刚才还在哄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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