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头看他:“没有聊太久。她叫karen,是个美国人,时事评论员。”
薛预泽很懂礼貌,没有就这个名字展开什么,只是问:“没聊太久,不会因为她一开口就问你敏感问题吧。”
她轻笑摇头:“不是,人家挺客气的,就是她说我们现在世界尽头,突然有点感慨。我给她念了北岛的《波兰来客》,突然觉得解读起来味道不太对,就赶紧走了。希望她不要误会就好,我社恐,解释不清楚。”
《波兰来客》。
他有一点印象,也没吐槽她说自己社恐:“杯子碰撞,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对,你真有文化。”
这话说得怪敷衍的,薛预泽把她抱进怀里:“既然说我有文化,那为什么不肯跟我聊一聊?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她往他怀里钻,仰起脸:“你觉得我文青吗?”
“文青是什么样的?”
“那我会让你想到什么?”
他含笑:“是光怪陆离的梦,更是让人最期待的生活。”
她分明神秘得如同不见底端的深渊,一探头就是星河璀璨般的奇特景象,让人迫不及待地将所有身心奉送。可除此之外,有她的一幕幕都是鲜活滚烫的人间,他知道,为此她宁愿付出血肉淋漓的代价,来直面最残酷的现实。
她笑,笑得眉眼都柔软,笑得眼里的光都沉寂,睫毛垂下,掩住一切,最后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问:“世界尽头有什么?”
世界尽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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