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支棱了,“阿莫斯,你真是个好人,或许我能得到一碗米线吗?”
聂郁看着手边那一小桶米线:“你真幸运,今晚只有这个了。”
转天太阳晴朗,跟大家的心情一样拨云见日。
“家里准备养新狗是吗?”崔乔端着一杯豆浆出来,瞅了一眼吃完米线后被重新拷在楼梯口的巴泽尔,“什么品种,金毛?”
家里人恶意哄笑了一通,巴泽尔很摆烂地翻了个身。
苏笙一大早就开始操持内外,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却听见笑了,不免探头催一句:“哎呀,都别坐着了,快收拾收拾东西,好给同同送去!”
聂郁站起来:“妈妈,妫神医不是要歇两天吗?”
“我说的是同同的换洗衣物!”苏笙真是来气了,一叉腰,“一家子人没一个住过院是吧?还跟我说排班安排好了,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过去一个个玩手机?”
一群人被说得灰溜溜的,吴琴在旁边没憋住笑,而陈承平上来打圆场:“苏老师别生气,孩子们岁数小见得少,不懂事。我们这边是这么安排的,大波明天就要跟着傅东君他们回去了,崔乔差不多,聂郁也不好留,俩孩子就更不用说,留这儿也帮不上忙。以后应该是跟小韩跟太师跑勤点儿守着,我能回来就过去看看。大卜那边我管不着,小珍珠就要劳你们二位和崔叔吴姨多照顾照顾了。哦,吴姨,你们不急着回襄阳吧?”
小珍珠扒着聂渡云,睁大眼睛叫道:“瓅瓅会很乖的!”
聂渡云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好,瓅瓅乖乖上学,等着妈妈好起来。”
崔青松忙道:“我们没问题,能帮上忙就好!”
苏笙琢磨了一下:“小韩工作不会耽误吧?”
韩璟示意了一下薛预泽,笑:“跟老板请过假了。”
薛预泽正在跟韩非说什么,闻言颔首,对苏笙道:“公司里还有些交接没办完,妫神医施针的时候我就过来,这两天就辛苦二位了。”
“说什么辛苦,这种关头,就怕我们帮不上忙,还拖累你们,”聂渡云轻轻叹了口气,看众人想来劝,先按住了他们的话头:“那小陈总要回北京的吧?”
“暂时不用回北京了,”陈碧渠早就想通知一下了,但这时候才找到机会,“公安部紧急成立了一个重案旧案专案组,我被抽进去了,第一站就在云南,我就在昆明等着他们。”
这关头。
陈承平读出一点微妙:“重案旧案?”
陈碧渠朝他一笑,略有些意味深长,陈承平立马就懂了,有点惊讶:“真要动他啊?”
崔乔一惊:“等等,你们不是刑警吗?怎么动他啊?”
“不管动不动,总要握住尾巴才好,”陈碧渠说得很含蓄,对着陈承平颔首,“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请您和贵部,帮忙做点虎口拔牙的活。”
“那你还是别盼着有那么大事儿了。”陈承平笑,没有再多问,招呼着大家准备出发。
繁息妫妫大医正,当年云梦出了名的大美女,秦宫里公认最臭美的一个。往日里被逼无奈由奢入俭没办法,如今又有上宾待遇了,大医正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
然而这收拾两个小时的结果,家里人担心陛下安危无心欣赏就罢了,怎么这外人也不看自己啊。
繁息妫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发现原因了。
“你把口罩戴上,”繁息妫对着林织羽蛮横下令,“陛下性命垂危之际还有心思搔首弄姿,是”
林织羽还没什么反应,宁璚直接给了他屁股一脚,警告道:“再胡言乱语我在医院门口揍你信不信?”
繁息妫抱头鼠窜:“信信信!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喻蓝江若有所思,问韩璟:“这闺女是不是有点随我?”
他以前好像就是这么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做派。
韩璟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是好事吗?”
“应该算好事,”喻蓝江想了想,点头,“那说明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韩璟笑了一声,抬腿跟上去。
韩非进门,跟傅东君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傅东君看着一脸成竹在胸的繁息妫,简直欣喜若狂,压低声音道:“妫神医说能治好同同?”
“其他病症暂时不说,这种极速衰老的状态,我能让它停下来,”牵扯到专业,繁息妫一向自信而不狂妄,“陛下在哪里,我现在能去看看吗?”
“当然!”傅东君连声应下,“同同昨天情况很稳定,我去跟大夫说!”
又来个长头发的漂亮青年,看着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的样子,医生有点想阻止,但看着这一大堆人,没敢开口。但繁息妫用事实证明他还是很靠谱的,把头发拢好,仔仔细细把自己洗干净,穿上消毒好的衣服,安安分分地跟着进了病房。
众人在玻璃外看着他给宁昭同号脉,傅东君忍不住小声问道:“叫什么,繁息妫?为什么叫他妫神医?”
宁瑱耐心解释:“大医正出自朝歌妫氏,是故商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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