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珍珠趴在他胸前:“莲子好苦哎……”
“莲心去了就不苦了,”陈碧渠把闺女递给韩璟,“今晚八点就要出发。太师在家吗?”
“在楼上,五楼,”韩璟抱着闺女去厨房,“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有劳将军。”
上了五楼,陈碧渠才知道繁息妫也回来了,颔首示意:“太师,大医正。”
“陈统领,”当年翻墙出宫没少跟他打交道,繁息妫跟陈碧渠关系还是挺好的,“听说你现在在北京当警察,两天不见你,还以为你回去了。”
陈碧渠笑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对韩非道:“今晚就要出发去怒江。”
韩非颔首:“大医正预备明日施针。”
“大医正费心,”陈碧渠说了这句,又向韩非道,“此事干系甚大,臣向您告罪。夫人吉人天相,大医正妙手回春,定然能有个好结果。”
韩非听到过一些风声,也不多问,神情微缓:“不必忧心家中诸事,若同同醒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宁昭同这几天体征都很平稳,内脏出血的情况也只出现了一次。就是一直没醒让人很揪心,而且头发莫名白得很快。
得了这句承诺,陈碧渠道谢离开。繁息妫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大晚上急着去怒江干什么,吃漆油鸡吗?”
这句话让陈碧渠听到了,心头微微一顿,一种微妙划过脑海。
怒江。巴泽尔。国籍。偷渡。
他止了步,回头看着繁息妫。
繁息妫对上他的目光,一愣:“……怎么?”
“还没问过大医正来昆明之前的经历,”陈碧渠带上一点笑,“您是怎么认识巴泽尔的?”
“哦,这个啊,我跟太师说过了,”繁息妫满不在乎,“我一睁眼,还没搞清情况就被抓去搞电信诈骗了,就在怒江和缅甸的边界上。后来他们发现我什么也不会,打了我一顿把我扔进了一个基地里。再后来他们发现我医术不凡,下刀子很利落,我就慢慢混成骨干了。”
缅甸,基地,下刀子。
韩非都愣了一下,而后说出了一个出现在他口中很突兀的短语:“噶腰子?”
“什么就噶腰子,太师你要加强一下常识扫盲了,不做配型的肾脏取出来只能爆炒腰花,”繁息妫自己都说乐了,“一个人体研究的基地,缅甸话我听不懂,他们也不太让我接触文字材料。他们的实验目的应该是开发人体,弄得非常血腥,成功率很低。里面有两个成功个体也出现过陛下身上那种症状,虽然没救回来,但我觉得我的法子可行,也偷偷试验过,不然我也不敢跟你们开这个口。”
陈碧渠压抑着胸中的惊涛骇浪,一把上来按住他的肩膀,嗓音都有点失真:“大医正——您是说您进入过一个中缅边境的人体实验基地,那里在做夫人经历过的实验?”
繁息妫都被他吓着了,后退半步:“……我不知道陛下身上做过什么实验,但这个症状我见过。”
“你还记得在哪个位置吗?”
“当然,我在那块儿待了叁年多啊,叁年多!”繁息妫一脸郁闷,“你不是问我怎么认识巴泽尔的吗,当天我一个人在实验室里,这胡人从窗口探头,问我要不要一起跑。我本来还不太敢,但他手里有枪,我心一横就跟着他跑了,竟然还真跑出来了,攒的家底都没来得及带。”
韩非立即道:“你去给聂郁打电话。”
“诺!”陈碧渠也是这个意思,道了句得罪拉着繁息妫往下走,“此事干系甚大,还望大医正能知无不言!”
陈碧渠给乔琢明打了个电话,说有重要线索,迟到一小时集合。
七点半,聂郁接了私线回来,听陈碧渠说完来龙去脉,语调严肃地向巴泽尔表示,他的经历会对宁昭同的病情提供很多帮助。巴泽尔闻言,很配合地向陈碧渠提供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陈碧渠再向繁息妫确认了一些细节,在八点半带着速记本赶往集合地点。
乔琢明调侃了一句他是不是舍不得老婆赶时间去看了一眼,陈碧渠兴奋地探头,和车上的队友们分享自己新获得的情报:“各位,如果不出意外,到了怒江我们就可以直奔人口贩卖的窝点了……”
听完一切,黄伟叫了一声好小子,感叹道:“怎么就那么巧,还能遇上一个跑出来的?”
乔琢明悠悠点起一支烟:“好事儿啊老黄,我就喜欢小陈这种运气好的,保不齐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但陈碧渠完全不介意,抿唇一笑:“时间紧急,各位领导,我们到了怒江就过去吧?”
“一边叫着领导一边挥鞭子赶我们是吧?”乔琢明都有点乐,但还是很支持这个想法的,叫了一声黄伟,跟他聊起侦查思路,“……看看能不能先控制住一两个,问点消息出来。手脚得利落点儿,这边境地方人多眼杂……”
半小时后,大家大体定下了方案,黄伟没什么意见,但回头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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