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鹤了,走过来对着她微微一笑:“褚记者,你好。”
褚鹤刚回了一句,发现一群记者似乎蠢蠢欲动要过来,连忙拉着她上了采访车。这几步跑得实在狼狈,褚鹤坐下来时都忍不住笑,给宁昭同递来一瓶水:“宁老师,冒犯了。”
“要谢谢你才对,救我于水火之中,”宁昭同放下花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指了指她身后的摄像机,“是对着这边是吗?”
“是的,”褚鹤坐正了一些,“宁老师,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
宁昭同点头,放下瓶装水,朝着镜头抬起了脸。
一张尚算得上年轻的容颜,神情温和,眉眼干净。鬓角冒出无数雪白的发根,坦然地被她并入长发之中,在后脑盘成繁复的高髻。
【你要么是拉皮了要么头发是染的】
【说她头发是染的你们长眼睛了吗,你染奶奶灰发根是白的?】
【我的天啊……】
【她应该是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病吧】
【还有心思化妆?】
【说还有心思化妆的有病吧,开这种会是不让化妆的】
“宁老师,第一个问题是,”褚鹤先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您这次来开会,带来了什么提案呢?”
宁昭同答得中规中矩,把自己带来的两个提案说了一说。
褚鹤就提案进一步跟她聊了聊,发现这位老师的工作做得还真是很扎实,肯定是去过田间地头的,不由升起一点好感。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话题一转:“您现在是住在云南?”
“是,我和我的先生女儿一起搬到昆明了,”宁昭同笑,“我父亲肺功能不好,昆明潮湿温暖,有益于他的健康。”
“您如今在家都做些什么?”
“莳花弄草,写点东西,教教孩子,”说到这里,宁昭同顿了一下,又笑,“不过孩子都是父母先生带得多,我现在身体特别不好,抱女儿都不太能抱起来。”
褚鹤神情复杂了一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去年网络上有一些关于您的很不好的舆论。”
最近的那些她没提,那些桃色新闻在两会的节目里说出来就太失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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