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瞿明克都没憋住,捏着鼻梁笑了出来。
英国男人拿过话筒,补充:“我觉得你偷换概念了。”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在这一点上的确是个康德主义者,我相信纯粹的客观性只能来源于纯粹的主观性,”宁昭同笑了笑,“至于你说的,我在为‘中国的意识形态霸权铸造长城’,就我看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荒谬,这是这位女士在今天上午用过最严重的一个词。
“我喜欢上她了,巴泽尔,”瓦伦丁感叹道,“她竟然是一位优雅的康德主义者,我没办法不喜欢她。”
“她还跟你一样喜欢巴赫,”巴泽尔眼睛都黏在她身上了,在瓦伦丁喜形于色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但她偶尔会看拜仁的比赛,同时很喜欢俄罗斯文化。”
瓦伦丁一噎:“……哦,人真是复杂的存在。但你放心,巴泽尔,你的父亲会理智看待一切的。”
蕾娜不赞同地看着丈夫:“请听完宁的发言再说话。”
但宁昭同没有再长篇大论了,只是很和气地笑了笑,对英国男人说了段相当隐晦的话:“如果一些私交能到达您说的程度,那这样的影响就不是一个哲学或者政治学的问题,而是一个法律问题。”
英国男人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但时间已经快到了,系主任上来宣布讲座结束,全场掌声如雷。
宁昭同把剩下那一点水喝完,直接走下来,把女儿抱起来:“想不想妈妈?”
“想!”宁瓅兴奋地亲了妈妈好几下,“妈妈你好厉害!瓅瓅都没听懂!”
“没听懂你就知道妈妈厉害了?”
“妈妈就是厉害,”宁瓅嘿嘿一笑,黏黏糊糊地蹭宁昭同,“今晚想和妈妈一起睡!”
宁昭同闻言,问沉平莛:“今天什么安排?”
“下午有一个讲话,就在普林斯顿,”沉平莛看着她抱着女儿的景象,神情柔和,“明天要去波士顿参加活动,大后天回来,联合国的未来峰会。”
“未来峰会,不一般都在九月吗?”
这话沉平莛没搭,但宁昭同大概明白了,只问:“瓅瓅要跟你去波士顿吗?”
“孩子去比较好。”
她懂了,看周围安保人员离得越来越近,便打住话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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