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符合逻辑的结论,不是落在纸上信誓旦旦的诺言。”
越说越出格了,他笑骂一声,然后又抱住她小声问:“会不会怕别人骂你什么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
“说什么呢,我们先秦人没有国族观念,游士无宗听过吗?”她轻哼一声,“咱们有点契约精神,拿多少钱解决多少问题,出卖灵魂可是另外的价钱。”
“多少钱能买?”
“叁万八千六百多吧,我也是诚心想做生意的,怎么说崔乔大使,给我开个张吧?”
“……还有这种好事?”
那是他现在的月薪。
“不就是屠龙者终将成龙吗?避免不了的,承认就好了,”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人活着是一个在场的过程,20岁的宁昭同是一个纯到不能再纯的自由派,但她不还是喜欢上聂郁,慢慢地修剪了自己吗?”
他顿时不满:“干嘛又提这个人?”
“陈述事实嘛,”她笑眯眯的,“哥,杨绛有一句话,说她曾有一种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换句话说可能更好理解一点,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对苦难的叹息会被某些人归结为凝视,甚至是一种提升身价的tag——这可能就是我们反对将阶级叙事贯彻到一切命题上的原因——但是,莫非幸运者有愧怍是臭不可闻的伪君子,对不幸者嗤之以鼻才是让人钦佩的真小人吗?”
他看着她,眼睛有点亮,写着期待,写着憧憬,等着她给出最终的答案。
“没有谁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世界好一点,”她认真地回视他,“哥哥,我们只能做个好人,哪怕是自以为是的好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