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差几岁,搞得跟自己是孩子似的。
这次还真是陈承平多心了,沉平莛只是心情好罢了,吃完晚饭和家里几个老人聊了一会儿,早早就上楼洗漱,准备缠着夫人了。
“明天去剪头发?”他问宁昭同,“还是再留几天,长一点再去。”
今天本来说理完发再回的,但她接了个电话,想着赶回来早点处理好,就没成行。
宁昭同正好在拧头发,把吹风机找出来塞到他手里,很不客气地坐到了他腿上:“再留一阵子吧,剪个长刘海。”
“好,优雅,”他眼里都被笑浸透了,梳理好她的长发,打开开关,“沉了一点。”
“真的假的?”
“应该是,上回掂量过。”
“肥了,可以出栏了。”
“先让我尝一口,”他凑上来轻轻挨了她一下,几乎都称不上是一个吻,热风拂动她的鬓发,“吹半干吗?”
气流扰过耳畔,她轻轻躲了一下:“马上睡就直接吹干,待会儿睡就半干。”
读出言下之意,他顿了一下,然后颔首。
很多时候确实非常有心,但是不一定有力……尤其是今天中午还在书房里胡闹了一阵子的,当下。
她好像看出来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摸了一把头发,直接关了吹风机把他压到身下。他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两句,但脸上还是有点奇怪的热度,抬着下巴迎她的吻,轻轻扣住了她的肩膀。
“要开解一下吗?”她满脸都是兴味的笑,手已经直奔重点了,“哎呀,好可爱的手感。”
……可爱。
他叹了口气,按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目光,很认真地问:“不嫌恶心吗?”
他的自尊不会因为在性能力上比不过任何一个年轻男人这种蠢理由受到伤害,但他介意她的不满意。
“这种词好伤人,不爱听,”她还是玩笑的口吻,“软软的也很可爱嘛。”
又是可爱。
他轻笑一声,吻上她的眉心。
他不需要她的宽慰,但是想听她的宽慰,要她一遍遍地告诉他她不嫌弃他,他才能以此确定她的心意。
年纪大了,过得难免功利,给出了真心,就想得到同样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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