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宝宝善解人意的纪念,怎么能这么草率就扔掉。”
电话那头又不说话,程望舒可以想象到她嘟着嘴生闷气的样子,觉得可爱。
“好了,扔就扔吧。今天毕业典礼难过了吗?”
程老师每次和她…这样之后,都会亲吻她,和她聊聊学业上的事,让她对事前事中事后都充满依赖和喜欢。
“不难过,就是,嗯,有点感慨。”
“嗯。”知道她有下文,程望舒一边听一边抽纸巾潦草擦拭一下未完全疲软的下体,把它强硬锁好。然后清理茶几,检查沙发。
“许燊你还记得吗?”
程望舒动作一停,敛下眼眸,烦躁又开始冒头。他看不见她,就会胡思乱想。“有印象。”
“你可能不记得,他喜欢我,但是又捉弄我,我一开始不怎么喜欢他。然后,我就现在不讨厌他了。他今天又跟我表白,然后要出国了。”
“……”程望舒轻笑,纸巾被扔到垃圾桶,垃圾桶被晃的磕碰到地面,滚了几圈。
“宝宝,我们刚刚才做完,你就要跟我说情敌的好话呀。”
“不是啦!我说的太暧昧了。哎呀,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喜欢他嘛,我喜欢的是老师呀。可是他要出国,以后见不到一面了,我就有种很感慨的感觉。他不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但是也…嗯,因为他给我起外号,所以我才和你第一次说话,然后喜欢上你呀。”
能理解小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程望舒还是有点吃味。
特别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格外引人注意。
“我知道的宝宝,老师没有生气的意思。你觉得你和老师,和重要的朋友会保持联系,但是今天是和一个为你我制造契机的不怎么交心的朋友的最后一面,所以你觉得感慨。
但是我们的生活会遇到太多的离别啊,和你点头之交的邻居可能会搬走,幼儿园的玩伴会因为择校离你而去。人与人的际遇本身就是残忍但奇妙的,我们只需要和很重要的人保持交往,就够了。别的东西占据太多心神,重要的人的地位就会被压缩。
你看,以前你会和老师聊聊你的好朋友,邢宥梨,章城语,可今天没有,对不对?
还有,宝宝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许燊让你感慨呢。因为他在课上为难你,老师制止了他,以此为契机,你有了想了解我的冲动。归根究底,特别的不是我和你的关系吗?
他捉弄你,给你起外号,十五岁的包晓颂一定觉得他让自己难堪了,想以后叁年同学们都会叫自己难听的外号,这是天大的事。
可是十八岁的包晓颂呢?她会觉得没什么,自己有能力让别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因为它会出现在光荣榜上,你觉得这份纪念让许燊变得特别了。
可是真正特别的不是你的成长吗,宝贝。你的成长让你自己、让老师觉得很了不起。”
“老师!……”
晓颂在床上打滚,把被子蒙住头笑眯眯的。
“我好爱您。我也觉得我好了不起,我今天想到他捉弄我的时候,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了唉!”
“我也好爱你。”程望舒把垃圾桶扶正,湿巾擦手,眉眼弯弯。
“小姑娘的烦心事都这么可爱,老师可不一样。今天和那群思想陈旧腐朽的老头虚与委蛇,现在身上都有他们的老人味。晓颂再不过来…”
晓颂噗嗤一笑,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横着眼撒娇,“我过来有什么用呀。”
“让老师亲亲你的小嘴,活泛活泛精力。”
“我也想亲亲老师。”晓颂抱着手机这才施舍给他一个正面。
程望舒笑看她,挑眉摸摸腰腹。
“坐了一天,把老师的腹肌都要坐没了,要不是宝宝缠着我,现在已经做完力量了。”
“谁缠着你,你今天好幼稚。”
晓颂把脸伏在膝上,娇媚媚瞟他一眼,这才注意到已经八点了,“哎呦,我还要洗衣服呢。”瞪他一眼。
“怪我,我的错。”
程望舒失笑,叮嘱,“用热水洗,这种体液热水也能洗干净。先去洗个澡吧,多喝点热水,上个厕所。把镯子消消毒……”
“等老师和你见面,一定好好摸摸你的小手,跟她好好道歉……”
晓颂:许燊有点特别
程望舒:?(怒写叁千字)不,他不特别,特别的是你,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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