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辉一眼,道:“我去看看。”说着,来到外面的回廊上,问了一声。
眉尖笑着回道:“都送过来了,因齐大少和三小姐在说话,奴婢就做主,摆到偏厅去了。”
叶碧缕转身对屋里的三个人道:“咱们去偏厅吃饭吧,都备好了。”
齐意正便携着齐意欣的手一起出来,上官辉走在后面。
三个人出了屋子,便和叶碧缕一起,去偏厅吃饭了。
阿喵中间到院门口张了一眼,听守门的婆子说,上官大少和齐大少过来看齐三小姐了,便没有进去了,留着他们单独叙话。
吃完晚饭,齐意正和上官辉便告辞各自回家。
上官辉上了马车,就对自己的随从吩咐道:“给京城拍个电报,就说,船舶署那桩造船的生意,先压下来,别给李家。”
那随从是上官家的家生子,跟着上官辉去京城做官的,此时见不免有些瞠目结舌,对上官辉问道:“大少,这桩生意不是一个月前就说好了,要给李家的吗?——就差盖章签合同了。李家也投入了不少银子,在东阳和京城两地正大盖船坞呢……”
上官辉淡淡地道:“这不是还没有盖章签合同吗?就跟船舶署的老秦说,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要先压一压,等政务府出了专条,再做决定吧。另外,让船舶署放风出去,就说,造船的事,还没有选定商家,让大家继续投标,通知齐家再次去投标。”言毕,上官辉整了整身上的袍子,闭目养神。
那随从看见上官辉这幅样子,知道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挠了挠头,嘀嘀咕咕地道:“去看了一次齐三小姐,就要把生意交给齐家。大少,您可要记得,三小姐是您未来的弟妹……”
上官辉听得眉头跳了跳,一脚将那随从踢到外面跟车夫一起坐去了。
这桩大生意,本来是齐家的。可惜齐家的大老爷齐利坚上个月去京城的时候,一股子正义凛然的文人气十足,将船舶署的署长老秦得罪很了。本来上官辉还想帮着周旋一下,特地去问过齐意正,要不要他帮忙,是齐意正有意要给齐家,特别是他老子一个教训,才没有将这桩生意给齐家,而是给了最近风头很劲的李家。
那随从不明白上官辉的意思,不过也知道主子的事,不是他能置喙的。他若是个多嘴多舌的长舌妇一样的人,也不会跟着上官辉混了这么多年了。当下也不再发牢骚,在外面跟赶车的车夫谈笑风生起来。
等上官辉和齐意正都走了,齐意欣双手抱膝,坐在正房旁边有落地长窗的小屋子里,跟叶碧缕说了齐意正的来意。
叶碧缕倒是无所谓,拍着手笑道:“其实我倒赞同你去京城。这样我们就能多些日子在一起了。”
齐意欣听着这话不对,忙问道:“怎么啦?难道表姐要回去?”
叶碧缕笑了一笑,道:“刚才表哥没有跟你说过吧?”
齐意欣摇摇头,“说什么?”
“我家里,给我和李大少正式定亲了。”叶碧缕落落大方地道。
阿喵吃过晚饭,听说齐意正和上官辉都走了,便又来到齐意欣的院子,打算跟她们谈一谈关于马上就要举行的舞会的事儿。
叶碧缕说话的当口,阿喵正好来到月洞门前,不由怔住了,呆呆地站在门口。
蒙顶捧着一迭刚刚洗净晒干的衣裳进来,看见阿喵站在通往另一边小屋的月洞门前,有些奇怪,赶忙问了一声:“大小姐,可是要奴婢帮您通传一声?”
屋里的齐意欣和叶碧缕听见这话,都站起了身。
阿喵定了定神,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对屋里的两个人笑道:“你们说什么贴心话呢?就不告诉我一个人?”
叶碧缕的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是些小事。”
齐意欣咯咯地笑,对阿喵道:“表姐跟李大少订婚了,我在恭喜她呢。”
阿喵强笑道:“是吗?真的订婚了?好像很快啊……”
叶碧缕更不好意思了,声若蚊呐地道:“是家里人做得主。”
阿喵沉默了一会儿,道:“只有明天一天功夫了,舞会的事情,都筹备得怎么样了?”
齐意欣负责来客名单和礼品的登记,叶碧缕负责舞会的吃食和酒水。阿喵负责舞会上的乐队和场地的布置。三人都是各司其职,各有分工的。
这几桩事里面,齐意欣的是最闲的。横竖到时候,有专门的管事在那里登记接洽,她只要检查一下就可以了。不像叶碧缕和阿喵,都是舞会开始之前,都要花功夫准备的。
叶碧缕便道:“吃的菜和小食,还有酒水,都列好单子了。我明儿再去厨房试试味。”
阿喵心不在焉地道:“那就好。乐队我也联系好了,场地我今儿去看过,也打扫干净了。到时候铺上桌布,摆上鲜花,就可以开始了。”说着,阿喵起身就走了。
叶碧缕和齐意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阿喵是怎么了。
第二天,东阳城的高门大户都知道了上官大少和齐家大少都回来了。两人如今是新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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