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知道呢!——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嘴!”说着,阿喵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顾远东,道:“给我一支枪,我帮你将这个女人做掉算了!”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想活了的戾气。
顾远东摇摇头,低声道:“你别管。有我在这里,就轮不到你来杀人。”
杀人这种事,对顾远东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是军人,他别无选择。而阿喵,就不要手上沾上这种血腥了。——如果有罪孽,就让他顾远东一人承担吧!
阿喵看了顾远东一眼,站到了顾范氏身边,用身子护住了顾范氏。
顾范氏笑着拍了拍阿喵的手,道:“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日京城城破的时候,顾范氏很是遗憾自己不能跟在父皇母后身边,和他们一起赴死。
他们当日的心情,是不是跟自己今日一样呢?
不自由,毋宁死!
顾老夫人站在顾为康身边,听见阿喵的话,有些疑惑地盯了地上的小赵姨娘一眼,本想问问顾为康,可是看顾为康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住了嘴。
算了,只要那个女人走了,这个女人好收拾。
顾老夫人便不再把小赵姨娘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对顾远东哀求道;“东儿,祖母对你怎样,你难道都忘了吗?”
顾远东硬邦邦地道:“我不记得你对我怎样,我只记得你对我娘怎样。”
顾老夫人看着顾范氏,有些嫉恨交加地道:“你娘是我儿媳妇,我无论怎样对她,都是她该受的!不独是她特殊,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我还不是……”顾老夫人突然捂住了嘴,像是怕自己说错了话一样。
顾为康叹了口气,放开顾老夫人的胳膊,上前一步,对顾范氏道:“灵均,你到底要怎样?你说,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顾范氏还是没有看着他,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东儿,便废话了。他在拖延时间而已。”
顾为康半是愕然,半是赞许地看向了顾范氏。——灵均向来是聪明的。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
顾远东却笑了,道:“娘,我比您更了解大都督。我当然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只是今日,我们之间,不彻底分出胜负,以后会后患无穷。——您放心,我等着大都督的帮手过来呢!”
说着,顾远东对顾平道:“带夫人和大小姐去里面屋里歇息。”
顾平领命,端着枪在前面带路,领着顾范氏和阿喵,还有跟着顾范氏一起过来的丫鬟婆子,都进了顾老夫人的内室,一直来到了净房里面。顾家的净房都建在最里面,那里也没有对着外面的窗户,四围都是厚厚的石砖搭成,十分坚固牢靠。里面还有大量的水贮藏,若说要藏身,净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顾平便对顾范氏的大丫鬟绿茶叮嘱道:“躲在这里,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我会在外面将门反锁。等事情了结了,我会亲自放你们出来。”
绿茶虽然吓得脸色发白,可还是点点头,对顾平关切地道:“你要小心。”
顾平笑了笑,突然伸手抱了绿茶一下,道:“你等着。我若是活着,明儿就去你家提亲。”
绿茶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也顾不得矜持,哽咽着道:“你不能食言,你一定要活着去提亲!”
顾平点点头,转身锁了净房的大门,又把一张紫檀木的条桌拖了过来,堵在净房门前,才转身出去。
外面的堂屋里,只剩下顾远东端着枪站在那里,面对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顾为康。
顾老夫人的丫鬟婆子眼巴巴地看着顾平出来,心知不好,都对着顾远东跪了下来,磕起头来。
顾远东便对着顾平皱着眉头道:“吵死了,把她们赶到西次间去!”
顾平叹了口气,拿枪指着她们道:“起来!听见二少的话了吗?”
那些丫鬟婆子如蒙大赦,赶紧溜到了西次间躲起来。
小赵姨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知不妙,赶紧对着一旁傻傻地站着的顾远北道:“过来,把你姐姐抬到墙边去。”
顾远北闷头走了过来,和小赵姨娘一起,把晕迷的顾远南一起拖到了墙脚的一个桌子底下。母子三人抱头躲在里面,顾不得外面的顾老夫人和顾为康。
顾为康心知今日不得善了,伸手把顾老夫人推到身后,让她和小赵姨娘一起,也躲到了墙脚的桌子低下。
顾老夫人惴惴不安地刚躲好,从外面就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顾远东的人进来的时候,要更杂乱无章一些。
轰得一声,院门被几个人撞开,又涌进来一群人,手里端着枪,堵在门口的地方,对准了院子里顾平带来的那批荷枪实弹的兵士。
院子里的兵士也齐刷刷地掉转了枪头,和院门外的那群人对峙起来。
因了都是顾家的亲兵,没有上司的命令,他们都没有主动开枪,只是端着枪,对准了自己以前的同袍兄弟。
顾为康看见自己的亲兵终于赶来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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