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换了话题道:“如果你跟叶家退婚,顾家那边,你有把握吗?”
李绍林走过来将叶碧缕的庚贴和订婚的文书以及信物收起来,拢在手里,道:“顾大都督如今卧病在床,顾夫人回了祖籍。顾家现在是顾远西最大,她弟弟管不住她的。只要她同意订婚,这事就成了。”
李姑太太不疑有他,信了他的话。
东阳城的人都知道,顾家大小姐顾远西,是个极任性,而且说一不二的人物。就算以前顾大都督没有病重的时候,也把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让她一去外洋这么多年,都没有成亲。
大家都认为,顾家现在,估计只要阿喵愿意嫁,管他是谁,大小姐点头就行。
夜更深了,东阳城里大部分人家都熄了灯,进入梦乡。
上官家这边,后院却还亮着灯。
上官夫人和上官老爷坐在一起,还在灯下看各地送来的信笺和公文,帮着出主意。
上官铭下午从齐家那里回来,就一直在屋里躺着生闷气。他不敢出去喝酒,就在家里要了几瓶酒过来,让人服侍他喝。
服侍他的大丫鬟宝相见他今日气色不同往日,有些担心,站在一旁劝道:“七少,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听听,让奴婢帮着开解开解。”
看着自己身旁的大丫鬟宝相,上官铭突然有些脸红。他想起齐意欣刚醒的那一天,他去看她,还跟她言之凿凿,说自己身边没有丫鬟服侍,有的都是小厮……
其实深宅内院,小厮怎么可能到里面服侍?除非他住到外院。——他身边,当然是少不了丫鬟的。
不过以前想打他主意的大丫鬟宝瓶,确实是被他娘上官夫人嫁出去了。现在这个大丫鬟宝相,是以前的大丫鬟宝瓶嫁人之后,从二等丫鬟提拔上来的。
那天说了之后,他本是打算回来就将自己的身边的丫鬟都遣出去,自己搬到外院去住的。谁知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对齐意欣越来越不明白,对自己也越来越糊涂,心里乱糟糟的,早就忘了当初的承诺。
上官铭看了看宝相,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精致玲珑,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浅浅的笑涡,开朗活泼。——就是因为她的笑容,才让上官铭提拔她上来做大丫鬟的。
“过来,陪我喝酒。”上官铭一把抓住宝相的手,让她坐下。
宝相连忙坐下来,一边给上官铭斟酒,一边劝着他,别喝那么多。
上官铭喝了许多酒也醉不了,脑子里一直是清醒的,心里更加难过。
“七少,奴婢服侍你沐浴,然后上床歇息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宝相轻声劝道。
上官铭看了宝相一眼,站起来,突然问道:“宝相,我娘是把你给了我的,是不是?”
宝相呆呆地点头,道:“奴婢是上官家的家生子,自然是少爷的人。”
上官铭心里一直横着一股闷气,只想要跟齐意欣赌气:你既然不在乎我对你的好,我就要让你悔不当初!
“宝相,给我炊水来,我要沐浴。你也去沐浴,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在这里陪我。”上官铭吩咐道。
宝相又呆了一呆,道:“七少,今天不该奴婢值夜。”以为是让她值夜。
上官铭倒是被她逗笑了,伸手在她脸上的笑涡处摸了一把,道:“真是个呆子。”解开自己身上的袍子,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还没有通房丫鬟,宝相,你就做我第一个通房吧。——哼,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很容易吗?我要让你看看,得不到是什么滋味儿……”
上官铭的声音消失在门口,听得宝相心里十分矛盾。
到了夜间,宝相思虑再三,还是来到上官铭的床前。
上官铭从帐子里伸出手去,将她拉了进去。
上官铭自己还没有过女人,但是他是学西医的,对那档子事并不陌生,对女人也不陌生。
宝相被上官铭拉进帐子里,全身哆嗦得厉害,却也有几分兴奋和憧憬。
上官铭绷着脸,一手拉脱了宝相身上的袍子。
窗外回廊上的煤气风灯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内室,映得帐子里影影绰绰。
宝相赤裸的身子映着帐外的灯光,白皙匀称。
上官铭轻轻将手盖上去,抚弄一把,觉得手掌就像被火烧一样,赶紧缩了回来。
宝相身子一颤,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上官铭长叹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拱起膝盖,两手抱头,藏在膝盖上,对宝相闷闷地道:“你走吧。我是说着玩的。”
宝相眼里落下泪来,默默从床上起身,披了外袍,对上官铭道:“那奴婢走了。”
上官铭闷在那里,点点头。
宝相撂开帐子,离开上官铭的内室,到外面的暖阁里睡去了。
上官铭将头伏在自己膝盖上,眼角有两滴泪流了出来。
原来他不是对现在的齐意欣没有感情。现在的齐意欣,不再隐忍,如火焰一样炫目,让他目不暇接。他想逃避,想放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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