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诓你不成?难道我娘家的亲戚,就不是你的亲戚?”
齐意欣淡淡地道:“就算是亲戚,也有远近亲疏之分。不然无论谁要占些边,就能认亲戚,让我负担她一辈子的幸福,实在是担当不起。”
说着,齐意欣不理齐老太太,转头直接问叶碧心,“我家不同别的人家,身份不明的人,就算做客,也是不能进顾家的大门。今儿我看在祖母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你给我把你们家的情形,仔仔细细说清楚。从你祖爷爷开始,到你这一代为止。都是叫什么名字,排什么辈份,在叶家算第几房。等我记下来,找京城的叶表姐查实清楚,再请你上门做客。今天对不住了,你必须出去,离开我顾家大门一里以外。”
叶碧心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得雪白。她倒不是冒充的,只是她们家,就算是同京城叶家,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可想而知,跟齐家的亲戚关系,几乎就算是没有,跟路人甲的身份没有差别。
齐意欣居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原因,就要赶她走,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叶碧心两手交叉在身前,握得紧紧的,扑通一声就跪在齐老太太身前,哭着道:“姑祖母,我的身份,姑祖母是一清二楚的。如今三表姐这样说,碧心真是百口莫辩!”说着,就在地上连连磕头,将额头都磕得红肿起来。
齐意欣当没看见她磕头,淡淡地道:“不说?也罢,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扔到顾家大门外头。记得,离顾家的大门一里远,少一寸都不行。”
顾家的下人当然只听齐意欣的话。
几个婆子发一声喊,就要上前拖人。
齐老太太连忙护着叶碧心,对齐意欣怒道:“你就说句话,到底去不去救你爹?如果去,我现在就带她走,以后再不来烦你!如果不去,我就……我就……”本想说出一刀两断的话,可是想到跟顾家一刀两断,最终吃亏的还是齐家,齐老太太又说不出口,只是满脸涨得通红,一下子就往后坐倒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叫痛。
叶碧心忙膝行上前,帮齐老太太揉着胸口,哽咽着安慰齐老太太。
齐二太太看闹得不像,暗暗摇头。本来她还对叶碧心的印象不错,见她虽然是个荆钗布裙的女儿家,却能带着寡母讨生活,曾经想过要帮她一把,给她说个好人家。不说别的,就是齐意欣的五弟齐意诚,就对叶碧心很有好感。虽然叶碧心比齐意诚大两岁,但是女大三,抱金砖,对齐意诚来说,也不算不配,而且是齐老太太的娘家人,这门亲事,说不定连齐老太太都乐见其成。
齐二太太万万没想到,齐老太太居然打上了顾远东的主意!
这叫不叫关心则乱呢?
为了将自己的嫡长子齐大老爷弄出监牢,齐老太太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齐二太太甚至相信,就算对方说要齐家的全部家财,换得齐大老爷出狱,说不定齐老太太都会答应的……
想到自己的丈夫齐二老爷,同样是齐老太太亲生的儿子,待遇却差这么大,真是偏心父母古来多。
齐二太太虽然腹诽,却不敢真的说出来,只好上前打圆场,讪笑着道:“意欣,你祖母也病了好久,才刚能起身,又日日为你爹爹担心,有时候说出的话重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齐意欣定了定神,对齐二太太点点头,“二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齐老太太既然为老不尊,就不要想别人能够给她尊重。
这跟孝不孝顺无关。
古人还说,父不慈,子就不孝呢。
可见万事万理都是相辅相成的。想要孝顺,长辈就必须有个长辈的样子,不是说担了长辈的名声,就能对后辈为所欲为的,从来就没有这个道理。
齐老太太拉过叶碧心的手,对齐意欣试探道:“你别想着赶她出去。我做主,就算把她给了督军做小,也没人敢说我一个不字。你这样善妒,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都不给自己的男人纳妾,外面已经沸沸扬扬了。你以为你真的能一辈子独宠?做人还是要悠着些,太满了溢出来就不好了。”
齐意欣皱了眉头。齐老太太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居然弄个候补小妾来威胁自己,就不担心自己撂挑子不干吗?
齐意娟在旁边看得心头大畅,对齐老太太拍马屁道:“祖母,长者赐,不敢辞。三姐这是不收也得收,不然一个善妒的名声跑不了,以后三姐要是生了女儿,有这样一个善妒的母亲,都没人愿意娶她的女儿!”
齐意欣冷冷地道:“别人我管不了,自己的亲妹妹都管不了,真是枉生为人了。——来人!”
蒙顶应声站过来。
“给我掌嘴二十!——然后让她给我跪在这个院子里,跪一天一夜,不许吃饭喝水睡觉。明儿这个时辰,再送她回去。你既然有爹养,无娘教,我这个做大姐的,就帮着教训你一次,免得你以后再嘴贱,惹出是非!另外,意娟的婚事,由我说了算。祖母就不用再操心了。”齐意欣先对蒙顶吩咐几句,然后对齐老太太下最后通牒。
齐老太太气得倒仰,看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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