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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太太完全没有料到,齐意欣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起齐家家主的令牌!
“你是出嫁女,齐家家主令牌关你什么事?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就给祖母好好说说,要如何把你爹救回来?说起来,你爹在牢里已经关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子、火炉……”齐老太太举重就轻地将家主令牌的话岔开,拿帕子抹起泪来。
齐意欣点点头,含笑起身道:“这样啊?既然我是出嫁女,齐家的家事不关我的事,那大老爷也不关我的事。祖母自己另想办法吧。”就对蒙顶吩咐道:“给我拿大氅过来,我回家去。”
齐意欣口里的这个“家”,当然就是指她的婆家顾家。
蒙顶应了一声,忙将大氅抱过来。
齐老太太大急,忙驻着拐杖站起来,色厉内荏地道:“你说什么胡话?家主的事确实不关你的事,可是你爹的事,你也放手不管了?——难道你真的想忤逆不孝?我齐家……齐家……的家规也不是吃素的!”
齐意欣披着大氅,缓缓转身,脸罩寒霜,对齐老太太道:“祖母,这话我不明白,也不接受。您不能只让我为齐家出力,却不让我在齐家说一句话。这是不可能的。祖母您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一分钱,一分货。您现在既然有大事要求着我,就不能又拿着架子,又举着鞭子。——我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齐老太太窒了窒,皱眉沉吟半晌,放软了声调,道:“意欣,我知道,你是齐家的大功臣,齐家有了你,才能跟顾家结亲。可是既然结了亲,我们两家就是亲家,是一个牌面上的人,你又何必拿这么大的架子,还要祖母给你作小伏低呢?”
齐意欣忙打断齐老太太的话,正色道:“祖母,您千万别这么说。祖母连我在齐家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实在看不出来,祖母在什么地方给我作小伏低了。——我可不想既担了虚名,又捞不着实惠。”
齐老太太还想再劝,齐意欣已经不想再听,就决然道:“祖母,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今天就跟祖母把话说白了。这家主令牌,祖母一定要交出来。以后齐家的生意往来,都要大哥和二叔共同的印缄才能执行。祖母自己的私印,只能用在您的嫁妆之上。齐家内院,由大嫂和二婶共同掌管。若是大嫂不在,就是二婶的担子。祖母以后只管颐养天年就是了。”
齐老太太听得全身发颤,哆嗦着问齐意欣:“你是在威胁我了?是不是我不把家主令牌交出来,你就不去救你爹?”
齐意欣微微一笑,“祖母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对这个老太太,说实话,齐意欣本来也没有特别的感情。就连以前的那个齐姑娘,也知道这个祖母没有护着她。她能活着长大,都是靠的她自己的努力。
所以齐老太太无论是打亲情牌,还是长辈牌,对齐意欣都不起作用。
“真是岂有此理!我齐家怎么有这样不孝的女儿!”齐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对齐意欣喷火。
齐意欣下颌微扬,淡淡地止住齐老太太的话头,“祖母,我再听见一句您说我‘不孝’的话头,我立刻登报跟齐家脱离一切关系,从此我是我,齐家是齐家,我不再是齐家女,齐家长辈如何,都跟我无关。这样总不能再说我不孝了吧?”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终于让齐老太太明白过来,齐意欣是来真的。而且她是真的无所畏惧。就算祭起“不孝”这个无往不利的大旗,都不能让她退缩半步。
无欲则刚。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或者无论你出什么招,他都有法子挡回去,那你除了屈服,又能怎样呢?
齐老太太慢慢地坐了回去,驻着拐杖的手青筋直露,脸上的神情愈发苍老。
齐意欣有一丝不忍。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人和幼儿一样,总能激起一般人的怜惜和爱护,所以人类把尊老爱幼当做一个美好的品德,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可惜,幼儿还可教,老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事却已经根深蒂固。
齐意欣也放软声调,轻声道:“其实祖母年纪大了,正好颐养天年。如今二叔早就是齐家事实上的当家人,我大哥也是新朝的高官,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祖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真是为了齐家好,祖母就应该把家主令牌交给大哥,让齐家的家世更上一层楼才对。”
齐老太太喃喃地道:“……在我手里,又有什么不好?跟在他们手里,有什么不同?”
齐意欣脸色有些异样。想不到话说到这份上了,齐老太太还是不肯放手。
也对。权力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潇洒地抛开的。一旦得到,很多人选择的就是永不放手,除非死去。
就像齐意欣在前世看过的那个“魔戒”电影一样,只要沾上“魔戒”的人,都会毫无例外,被它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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