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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春生的大叫,简飞扬没有多话,只是断喝一声“动手!”,便首先出击,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打翻在地。
春生和栋子也一人一个,将另外两人擒住。
仔细看来,这三个被打晕了的人,居然都是这官船上的官差!——一个舵手,一个打杂,还有一个是做饭的。
好在他们警惕心重,没有让这船上的官差帮着做饭,而是自己亲力亲为。要不然,估计不用等到今天,前两天他们就栽了。
“国公爷,现在怎么办?”栋子问道。这船没了舵手,正在青江上转圈。他以前是青江上的渔民出身,会一点架船的技能。这次因为要走水路,简飞扬以防万一,才将他专门带在身边。
简飞扬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底踏着的底舱板传来咄咄的声音。
栋子和春生也听见了,脸色发白地看向简飞扬,“国公爷,有人要凿船!”
幸亏他们现在都在底舱,才能听见这凿船声。如果他们是在上面的一层或者二层,大概要到官船半沉了他们才会发现。
“我总算知道,那两个在青江上翻了船的钦差是怎么死得了!”简飞扬嗤笑一声,对栋子和春生立时下令,“一个不留,都宰了!”说着,简飞扬窜出底舱,来到外面的甲板上,从甲板上抄起一捆绳子,缠在胳膊上,一跃入水。
栋子和春生跟着简飞扬久经战场,知道战场上的时机稍纵即逝,当机立断才是最大的美德。不然就等着别人给你收尸吧。
两人不再多话,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底舱里三个被打晕了的官差,还有先前被简飞扬打晕了的“客人”,一刀割喉,全都结果了。
简飞扬跳到水里,一个猛子扎到官船底部,果然看见有三个水鬼穿着水靠,手里拿着锤子和凿子,正在凿船。
简飞扬看得生气,闭着气游过去,从后面兜住一个水鬼的脖子,从他手里抢过锤子,往他头上砸去,立时将这个水鬼砸得脑浆迸裂,死在当场。
另外两个正在凿船的水鬼感觉到不对劲,往这边看过来,却正好让简飞扬抽出胳膊上的绳子,将另外两个水鬼齐齐绑了起来。
“你们这样喜欢水,就在水里待一辈子吧!”简飞扬一边说,一边拉着绳子的另一头往水底潜去。看见江底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简飞扬便将绳子绑在大石头上,还打了个死结。
那两个水鬼被背对背绑在一起,动弹不得。他们俩在水下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正是要到水面上换气的时候。被简飞扬绑在水底,已经憋的快受不了了,死命地挣扎起来。
简飞扬游过去,一人一脚,将他们踹晕了过去,才迅速往水面上游去。
半路上遇到从船上跳下来寻他的栋子,看见简飞扬,栋子大喜,叫道:“国公爷!”
简飞扬对着他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船,两人一起往官船游过去。
从水里攀上船,春生赶紧拿了一套换洗的衣裳过来,对简飞扬道:“国公爷,赶紧去换了湿衣裳吧。”
简飞扬接过衣裳,谢了春生和栋子,问道:“那些人都做掉了吗?”
春生忙道:“都干掉了。只可惜了那个‘客人’,好不容易才从承安府弄来的人证,就这样没了。”
简飞扬沉吟道:“这个人,看来来头不小。承安府的知府将多年安插在官船一系里的内线都动用了,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也要救了他,而不是灭口……”
栋子甩着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有些着急:“国公爷,这船没了舵手,要到哪里去啊?”
简飞扬挑起长眉,看着栋子跃跃欲试的样子笑了:“哦,我到忘了这件事。栋子,你去开船,将船开往最近的岸边停下。”
栋子巴不得一声,赶忙应了,转身往后舱的驾驶舱跑去。
春生看着简飞扬,问道:“那我呢?”
东元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地从舱里走出来,看见简飞扬和春生站在甲板上说话,小声叫了一声:“国公爷……”便垂手侍立在旁边,全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简飞扬看见东元的样子,知道他是从来没有经过这些事。本来许夫人送给他的两个小厮东兴和东元,东兴活络,东元沉稳,所以他带了东元出来,想让他历练一番。以后跟着他做小厮,这些事都是免不了的。
可是东元的样子,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东元跟着许夫人,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手足无措,也是人之常情。
简飞扬便温言道:“东元,你跟春生下去底舱,将那几个人的尸首都扔到江底。”总得给他些机会历练一番才是。简飞扬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从大战中活着回来以后,抱着大桶吐了个天昏地暗。好一阵子看了血红的肉吃不下去,后来才慢慢好了。
春生大声道“遵命!”,转身先下了底舱。
东元脸色煞白,也跟着下去了。
江面上彻底黑了下来,只有官船的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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