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驳了回来,有些郁闷地跟着出了凤翔宫。
来到外宫城,裴舒芬看见又有差婆在那里搜查,不由摇摇头,问身边的人:“不是早上搜过了吗?”
身边的人忙给她解释:“早上搜身,是不许带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宫去。出宫的时候搜身,是以免有人将宫里的东西顺出去。”又讪讪地道:“这一次,进宫的外命妇这样多,难免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一时管不住自己……”其实是为了防止宫妃同外命妇私相交结而已。
裴舒芬心事重重地来到差婆面前,伸了手让她们搜。结果一搜就搜出那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那差婆的脸都绿了。宫里最忌讳这些药啊瓶啊的什么的……
裴舒芬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劈手夺了回来,放回袖袋里,道:“早上不是搜过了?——这是我的药,一直要吃的。”
那差婆一伸手,比裴舒芬还快,又从她的袖袋里掏出了药瓶,道:“宁远侯夫人,早上你的袖袋里可没有这东西。”
裴舒芬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怎么可能?——一直在我袖袋里面的。”她根本不信这个世上会有别人有她的宝贝。一个琅缳洞天就够逆天了,怎么可能还有?难道这年头随身空间都可以批发了?——真是秀逗了……
早上搜她身的差婆被叫了过来,一口咬定早上没这东西,肯定是从宫里顺出来的!
裴舒芬吃了一惊,问那差婆:“早上我的袖袋里真的没有这个药瓶?”她也糊涂了,这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啊?难得她被那个多事的贺宁馨又给阴了?!
那差婆一口咬定没有。——其实这个差婆也记不清早上的事情。她一早上搜了那么多夫人的身,哪里记得这么清楚?反正就算真的有,也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是她失职了……
裴舒芬紧紧盯着那差婆,见她目光闪烁,并不敢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了底,哼了一声,道:“你也记不清了是不是?”到底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拿得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旁边的差婆便笑着给裴舒芬赔了礼,道:“这东西本来是不能进宫的。不过夫人既然从宫里带出来,说不得,我们得先搜走交上去,等上面的人验了不是宫里的东西,再给夫人还回去就是了。夫人也知道,我们的规矩就是如此。若是不按规矩,我们受罚事小,夫人丢了脸面事大。”
裴舒芬倒不怕他们拿去验。——不是她夸口,宫里面要是有这东西就见鬼了。
那差婆见裴舒芬并不反对,便又谢过裴舒芬,拿着送到上面去了。
裴舒芬回了宁远侯府,匆匆去自己的内室藏东西的地方看了看,发现那里果然没有药瓶,才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无意识放到了袖袋里,忘了取出来了。便不再纠结那小药瓶的由来,自去张罗晚饭。
宁远侯太夫人病在床上,也不得去宫里跪灵。裴舒芬回府,当然先去看了看太夫人。
一日不见,太夫人瘦了许多,特别是两鬓,多了些斑白的头发出来,看起来就是个垂垂老妪。
想起自己公爹老宁远侯那个国色天香的外室,裴舒芬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外室,九成九是真的。却也聪明地不提此事,就给太夫人说了说宫里的丧仪,又为几位皇子和大公主垂了泪,才将太夫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此时皇宫里的养心殿内,宏宣帝脸色黑如锅底,看着自己龙案上摆着一个黑色小药瓶,问那差婆:“这个小药瓶,你是从宁远侯夫人身上搜出来的?”
那差婆赶紧磕头道:“回圣上的话。正是。”
“早上为何没有搜到?”宏宣帝皱眉问道。
那差婆一口咬定早上明明没有,是晚上出宫的时候,宁远侯夫人身上多出来的,又道:“大概是从宫里带出去的。”
宏宣帝便让差婆退下,宣了守灵堂的管事姑姑和总管内侍进来,细问今日皇后灵堂里发生的事。
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悲戚过甚”,扑向皇后娘娘棺椁的事情,当然是今日灵堂里的重头戏,被两个人一五一十地回报给了宏宣帝。
“当时一片混乱。许多人都上前拉扯宁远侯夫人,既有宫里的人,也有宫外的人。”管事姑姑垂手细说。
总管内侍也附和道:“正是如此。当时镇国公夫人从地上拣了这个小药瓶,四处问是谁的。宁远侯夫人就扑上去抢,说是她的。镇国公夫人不信,还多问了几个人。人家都说不是,才不情愿地还给了宁远侯夫人。”
宏宣帝听见是简飞扬的妻子,笑了笑,道:“她就是跟宁远侯夫人不对付。看来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这镇国公夫人也没这么好说话。”还以为贺宁馨在故意刁难裴舒芬。
底下的人都屏了气,不敢接话。
宏宣帝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等人都走了,宏宣帝才伸手从龙案底下拿出另外一个小药瓶,同桌上放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宏宣帝翻来覆去地把玩两个小药瓶,凝神沉思了一会儿,扬声道:“宣宋医正进来。”又自言自语地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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