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晚上都是怎么值夜的?”就要叫了和熙公主的宫女过来问话。
和熙公主忙拦着三皇子,也低声道:“不怪她们。是我自己的错。昨晚想着母后,走了困,睡得晚了,所以染了风寒吧。”
三皇子倒也罢了,想了想,对和熙公主道:“本来二哥还担心我们在内宫会有事,让我们小心些周母妃。不过现在看起来,周母妃对我们倒有些敬而远之的样子,想来也是避嫌,担心我们有什么事,她不好对父皇交待。”本来担心皇贵妃会趁机整他们。
和熙公主垂眸想了一会儿,道:“我觉着,周母妃跟大舅母不是一样的人……”
三皇子会意地点点头,想起了楚谦益和楚谦谦,对和熙公主道:“等你病好了,也可以经常宣了谦谦进来给你作伴。这两兄妹最近在宁远侯府里很是跋扈,对大舅母动辄叫她‘芬姨娘’,连面子情儿都不顾。我很担心他们中了别人的计,到头来自己吃亏。”
和熙公主不明白,问三皇子:“什么计?”
“裴太傅讲得书里面,有一则故事叫‘郑伯克段于鄢’。”三皇子便把这个故事给和熙公主说了一遍,是说郑伯为了收拾弟弟共叔段,故意姑息纵然他,最后共叔段犯了大错,郑伯名正言顺起兵灭了他。
和熙公主要琢磨一阵子,才想明白过来,问三皇子道:“你是说,有人故意姑息纵容益儿和谦谦,让他们的错越来越多,最后好收拾他们?”
三皇子满意地笑,拍了拍和熙公主的头,道:“孺子可教也。”
和熙公主皱了皱眉头,却觉得困意上升,想是那药生效了,口齿愈加缠绵起来,一边听着三皇子说话,一边已经睡了过去。
三皇子住了嘴,伸手出去帮和熙公主盖好被子,又唤了人过来在床前伺候着,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和熙公主的瑞宜斋,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宫里忙着过年,京城里各家府邸也都是同样的忙碌。
宁远侯府里,宁远侯楚华谨在外院书房里看着各个铺子和庄子上送上来的年货和帐本,很有些不虞,翻着帐本问外院的大管事秦力生:“你这个大管事是怎么做的?——这么多铺子和庄子,只交上来这么些银子和年货,真是别让过年了。”
秦力生陪着笑,道:“侯爷,这些铺子和庄子,都是侯爷前一阵子吩咐,让夫人接过去料理的。小的最近都在忙着侯爷的私产……”
楚华谨转嗔为喜,屏退了左右,让秦力生把私产的帐本拿出来看。
秦力生笑着又递了两本帐上去。
楚华谨见到上面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对秦力生道:“横竖现在侯府已经分家了,不如将这些产业并到侯府的产业里面?”
秦力生当然不同意,给楚华谨讲道理:“……如今夫人那里事务繁杂,手里的生意就怠慢了一些。侯爷还是悠着点儿,别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又提醒楚华谨,外面还有老侯爷的两个外室子女,迟早也是要进府的。
楚华谨想起先前派人回祖籍问话,老族长那不容分说的态度,有些头疼,抱怨起老侯爷来:“我们在京城里拼死拼活,他倒好,在外面养起小的来,还外带两个小野崽子……”
秦力生不敢搭话,躬着腰站在一旁讪笑。
楚华谨发了半天牢骚,才阖上帐本,扔到秦力生怀里,又指着桌上侯府产业的帐本,道:“你把它们都收起来,你先拿着。等我跟夫人说了,再交给单先生打理。”
秦力生应了,抱着一沓儿帐本退下。
此时裴舒芬也正在内院理事,对桐月道:“去把秦大管事叫过来,我亲自给你做媒。包你过年的时候就成了秦家娘子。”
桐月脸上一红,支吾着道:“夫人,咱们府还守着皇后的孝呢……”最快也要八个月之后才能嫁娶。
裴舒芬自知失言,忙掩饰道:“我是说定婚,先定婚。”
桐月一笑,出去寻了个婆子,去外院传大管事秦力生进来。
秦力生早就等着这一天,见那婆子来传,笑嘻嘻地跟了进来。
来到中澜院的上房,秦力生给夫人裴舒芬行了礼,垂手侍立在一旁,问道:“夫人传小的进来,可是有事?”
裴舒芬笑得满面春风:“当然是有事,还是好事呢。”说着,叫桐月过来。
桐月害羞,躲在耳房不出来。
裴舒芬便对秦力生道:“桐月自小跟着我,又做了陪嫁丫鬟跟着我一起嫁到宁远侯府,跟我的情分实是不一般。为了给她挑亲事,我费尽了心思,才给她挑了一门好姻缘。”
秦力生忙拱手道:“那可要恭喜桐月姑娘,贺喜桐月姑娘了。”
裴舒芬掩袖笑道:“她也喜,你也喜,大家都喜!”
秦力生做出一幅诧异的样子,问裴舒芬:“夫人怎会知道我定了亲?!”
“……我这个大媒是做定了。你看你和她,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刚才说什么?”裴舒芬自顾自地说下去,突然有些觉得不对劲,赶紧问秦力生。
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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