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说,现在你一半的手下,大概都被东南道的谢运拉走了吧?这等吃里扒外的奴才,你居然还容得下?!”说完,十分轻蔑地看了柳梦寒一眼。
贺宁馨身材高挑,柳梦寒虽比贺宁馨美艳得多,却要没有她高。又穿得寒酸,在贺宁馨面前,不知不觉就矮了一头。
“你怎会知道?!”柳梦寒的眼睛越瞪越大,就跟见了鬼一样。
贺宁馨却露齿一笑:“猜的。——我都猜对了是不是?!”十分得意洋洋。
柳梦寒摇摇头,道:“你当我是傻子呢?”会信这种胡诌出来的话。
贺宁馨见柳梦寒不买帐,便收了笑容,往后退了几步,咯咯笑道:“你派了这么多人到我家里,就没有担心过他们会落在别人手上,将你的事情都供出来?”说得是柳梦寒派出去镇国公府寻人的那些人。
因了老宁远侯的话,柳梦寒对镇国公府的“后招”寄以厚望,所以派去的有几个婆子,都是知道得比较多的心腹。——居然落到了贺宁馨手里。
柳梦寒脸上阴晴不定,不断想着主意。
贺宁馨也是豁出去了。柳梦寒一直派人到镇国公府试探,贺宁馨以前不想惹事,便都悄悄逮起来,送到许夫人在东南的盐场里去了。
如今出了简飞扬这档子事,贺宁馨没有时间继续观望下去,也不能再姑息。另外她私心里也想借此再向宏宣帝送个人情,希望宏宣帝看在她立了大功的份上,对镇国公府网开一面。
听了贺宁馨的话,柳梦寒几乎气得要晕过去。她的年岁,要比贺宁馨大一轮还有余,却像被她捏在手里,脱不开她的手掌心。
“我若是你,就要杀鸡骇猴,先结果了谢运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奴才,给别的人一点颜色看看再说。不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是斗不过这些男人的。”贺宁馨看穿了柳梦寒的性子,使了激将法。
柳梦寒明知道贺宁馨不怀好意,却难以抗拒她的提议。因为贺宁馨说得全对。老侯爷留下的那批人里面,谢运是最猖狂的。
老侯爷刚去那几年,他还消停点儿。后来看见老侯爷的死是板上钉钉了,便开始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企图将老侯爷的位置接了过去。
柳梦寒鞭长莫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逐步蚕食老侯爷的最后一点根基。
若是真的让这种人出了头,柳梦寒他们怕是连隐姓埋名的安稳日子都过不下去。
可是要将这批人交给圣上,柳梦寒却是绝对不敢,也不愿意的。——交了出去,她就再无防身的利器,只能任人宰割。再说了,她这么多年,都是习惯了高高在上。如果没有了她的财力和手上的人力,谁还会将她一个偏房妾室放在眼里?!
贺宁馨看了柳梦寒半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若是不想自己动手,也可以交给别人做。”说着,便往楚谦谦的屋子那边过去了。
柳梦寒站在茶水房门口,听见那边房里传来楚谦谦惊喜的笑声,脑子里翻腾不已。一个又一个的主意浮上来,又沉下去,她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要从哪一边先下手才好。
到底是先攘外?还是先安内?
想到最近从东南道承安府传来有关谢运的消息,柳梦寒的眼神暗了暗。看来,还是先攘外的好。府里头的这个心腹大患,反正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她腾出手来收拾也不迟。
贺宁馨来到楚谦谦屋里,先跟她好好亲热了一阵子,又让自己的丫鬟将食盒提了过来,取出来几样楚谦谦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
楚谦谦欢呼一声,扑上来就要吃,楚谦谦的贴身妈妈王妈妈忙拦着道:“乡君,还没有试吃呢。”说着,将每块点心切了一小块下来,使人拿去试吃。等试吃的人无事了,才给楚谦谦吃。
贺宁馨在旁边看着,点了点头,赞道:“王妈妈真是妥当。”比先前的乳娘要细心多了。
只不过王妈妈并不是一般的乳娘,闻言只是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道:“谢镇国公夫人夸奖。”
趁着楚谦谦吃点心的当口,贺宁馨又嘱咐了王妈妈一番话。说得意思,当然只有两人才能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楚谦益从宫里头回来了,满头大汗,先去他屋里洗漱了一下,换了常服,才过来跟贺宁馨说话。
贺宁馨也给他准备了点心。楚谦益的贴身妈妈周妈妈也跟先前的王妈妈一样,将点心都给人试吃了,才让楚谦益吃。
楚谦益到底大一些,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周妈妈几句,道:“谊母带来的点心哪会有问题?周妈妈也忒小心了。”
贺宁馨忙道:“益儿,周妈妈和王妈妈都是妥当人,你要听她们的话。就算是谊母,又或者是你的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舅母送来的吃食,都要同样处置才是。——这些人虽然不会有害你之心,可是保不准一时疏忽,被人利用,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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