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圣上也未必不知实情。不过只要彼此都给对方面子,将这场“臣要缴兵,君不得不许”的大戏唱了下去,就是一场君臣相安的好戏。
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
以前这些事情,简飞扬还得贺宁馨提点一二,才能明白过来。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简飞扬慢慢学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思虑各方所想所求。他本来就是聪明人,以前在战场上能够靠着一己之力历练出来,自然资质不俗。现在有了贺宁馨这个对朝堂内外见解独到的人慢慢引导,简飞扬融会贯通得很快。
不过简飞扬就算是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也不会傻到在两人正两情缱绻的时候,去跟贺宁馨争论家国大事。
夫妻之间最重要是体谅对方,而不是事事都要争个青红皂白,我对你错才罢手。
若是对自己的妻子、丈夫都没有这份容忍之心,男女之间再浓的情爱都会在漫长的岁月里被磨损殆尽。
两人隅语半晌,便一起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乳娘就抱了小子言过来请安。
贺宁馨和简飞扬抱着小子言在床上逗弄了一会儿,又看着贺宁馨给小子言试着喂了一次奶。到底是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夜给小子言喂三四次奶,贺宁馨的奶水已经有些不足了。
“夫人要不要喝点下奶的汤水?牛奶鲫鱼汤,或是黄豆猪脚汤都是极好的下奶汤水。”乳娘隔着内室的屏风,对屏风那边的贺宁馨热心地建议道。
简飞扬翻身下了床,取了床边半人高的插屏上搭着的外袍穿上,回头笑着看了一眼正掩了衣襟的贺宁馨,还有张着小嘴,明显没有吃饱,继续嗷嗷待哺的儿子,对贺宁馨道:“不如你的就断了吧。吃了三个月,也尽够了。剩下的,就交给乳娘吧。——若是一个乳娘不够这小子吃的,就再找个乳娘一起喂。”
贺宁馨有些不高兴,将小子言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道:“……我还想喂他。”
简飞扬又取了贺宁馨的衣裳过来,坐回床边道:“也行。你的那点奶水,给他当个零嘴也行。”气得贺宁馨柳眉倒竖,瞪了简飞扬一眼。
简飞扬也不生气,伸手将小子言抱了过来,对贺宁馨道:“你快穿上衣裳,起来吃早饭了。”
两人早上又缠绵了一次,便起得晚了。
贺宁馨也有些不好意思,忙点点头,掀了被子起身,穿起衣裳来。
小子言还有些饿,嗷嗷地叫了两声,见没人理他,便偏了头凑到简飞扬胸前乱拱起来,想吃奶。
简飞扬愣了一下,笑着赶紧抱着小子言转到屏风前面,交到乳娘手里,道:“再给他喂些奶吧。这小子像是没有吃饱。”
乳娘昨晚已经喂过两三次,看见小子言的样子,忙屈膝行礼道:“那奴婢下去了。”抱着小子言急步出了内室,回小子言所住的厢房喂奶去了。
简飞扬和贺宁馨两个人有子万事足,这三个多月,都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将诺大的镇国公府都交给卢珍娴料理。
卢珍娴忙了几个月,发现精力有些不济。这天早上起来,便有些头晕眼花,去了净房,便发现亵裤上有些斑驳的血迹,吓了一跳,才想起来,自己的小日子似乎很久没有来过了。
简飞振在内室等着卢珍娴出来一起去早饭,却久等她不至,忙去敲了敲内室的门,问她:“怎么啦?要不要叫个丫鬟进来帮帮你?”以为卢珍娴有些不舒服了。
卢珍娴有些羞涩,又有些心慌,踌躇了半天,对简飞振道:“无事。”顿了顿,又低声求他:“不过有些不舒服,帮我请个大夫进来吧。”
简飞振心里一惊,亲自去外院套车,出去请了个大夫进来。
大夫一诊脉,居然是卢珍娴有喜了。
简飞振大喜,扶着卢珍娴去致远阁给哥嫂报喜,路上笑着对卢珍娴道:“那小子言看来还是有些来头呢。真是个小福星。——他一来,咱们府里就好事连连。”
卢珍娴笑着点点头:“确实是个齐全孩子。”
简飞振和卢珍娴来到上房,简飞扬和贺宁馨刚刚吃完早饭,正在喝茶消食。
看见简飞振陪着卢珍娴一起进来,贺宁馨忙站起来。几人彼此见过礼,贺宁馨又命人给简飞振和卢珍娴都上了茶,才问他们,可是有事?
简飞振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看了看卢珍娴,从心底里透出笑来,“是珍娴有喜了。”
贺宁馨和简飞扬听了这话,俱是大喜,赶忙问卢珍娴:“真的?”
卢珍娴羞怯地点点头,道:“刚才大夫刚刚诊过脉,说是快有两个月了。”
贺宁馨赶紧恭喜卢珍娴,又命人取了一尺来高的羊脂玉送子观音进来,亲自捧着送到卢珍娴手上,道:“这是我娘从大觉寺请得送子观音,十分灵验。你拿去供奉在你那边的小佛堂里,早晚两柱香,包你心想事成。”
卢珍娴忙双手接过,又郑重地谢了贺宁馨和简飞扬。
简飞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嫂,珍娴如今有了身孕,操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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