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嘴里慢慢吮吸。
安解语看见也不阻止。只搂着轻拍,小心翼翼,如珠似宝。
秦妈妈就带了那女人去一边问话:“你这乳娘是怎么当的!不是专管喂奶的吗?你给小少爷吃的什么东西?小少爷为什么哭的如此厉害?”
乳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安解语在一旁看见,冷然道;“给我把地上的吃食包起来,拿给外院的大夫看看有何不妥。”
乳娘这才慌了神,急声道:“不关奴婢的事。是喜福让奴婢给小少爷吃的,说是开胃健脾的良药!”
“开胃健脾?”
乳娘也有些委屈:“小少爷最近胃口不太好。”
安解语就怒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屋里的人都低了头。
说话间,听雨早已经包了一些吃食,让人拿去外院找大夫瞧瞧。
风华居离外院倒是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外院的大夫就传了话进来,说吃食里面掺有通济散,倒是很好辨认,大人吃了无大妨碍,就会稍有痢疾的症状,小孩子则根本抗不过去。
安解语就冒了一身冷汗。如果她今天没有临时起意来看自己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乳娘听了就杀猪似的嚎起来,说是喜福这个小蹄子害了她。
安解语斥道:“别盘算着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你是个死人啊。她是你娘老子,还是你主子!这侯府什么时候让你们这些奴才当家了!”
又问:“这院子里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乳娘赶紧道:“大夫人传话让三少爷院子里伺候的都去春晖堂听教训了。”
安解语不再言语,坐在那里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
则哥儿头一次在娘亲怀里,妥帖得不得了,也不闹腾。不一会儿,就静静地睡了了。他这一天也费了好大神,实是撑不住了。
安解语就放轻了声音,问秦妈妈喜福是谁。
秦妈妈犹豫道:“喜福是辛姨娘的贴身丫鬟。”并不是四房的人,她们也不敢跟大房的人撕破脸。
安解语皱眉道:“辛姨娘的丫鬟?”,转身问乳娘,“那喜福什么时候给你的药?给了多少?还有没有剩下的?”
乳娘哆嗦道:“就刚才无涯子大师来给四夫人瞧病的时候,跟着辛姨娘一起过来的。给了我一包,说是混在吃食里,小孩子吃了胃口就好了。还说二少爷小时候不好好吃饭,她们就给吃这药,一吃就好。”
安解语冷笑:“看看,当我们是死人。我还没死呢,就算计上我的儿子!”
又怒道:“我说那辛氏怎么那么好心,非要见我,原来是给人打埋伏呢。我们则哥儿又不是大房的儿子,也让她们这么惦记!要看我们不顺眼,直接把我们娘儿俩赶出去一了百了!免得在这里戳了别人的心肝!”
秦妈妈慌了神,忙阻止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让大夫人听见可了不得!”
又劝安解语道:“则哥儿睡了。四夫人要不要把他安置下去?”
安解语却是头一次抱自己的孩子,稀罕得不得了。哪里舍得放下。只专心哄着,心肝儿肉的乱叫。
这里听雨已经带人搜出了剩下的药。居然还剩不少。
安解语前世就是个暴炭性子,现下做了几天主子,骨子里为所欲为的性子更是噌上来就顾不得了。
就把睡着的孩子放到秦妈妈怀里,叮嘱道:“妈妈在这里帮我看着孩子,谁也别给。我只信妈妈。”
又叫了听雨,扶着她,带着四房的一帮婆子丫鬟,一阵风似地往大房去了。
秦妈妈看着不象,又不敢放下孩子。就叫过来一个小丫鬟,让她赶紧去给大夫人报信,就说四夫人和辛姨娘有误会,让大夫人去帮着调解。
辛姨娘住的小院在元晖院旁边,却是几个姨娘里面院子最大的一个。
安解语带人冲进辛姨娘的院子,劈头就将那药包砸在辛姨娘的脸上,骂道:“辛春桃你这个贱婢!有什么阴招你冲我来!你敢再招惹我儿子,信不信我剁了你!”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