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旧朝的京城。却发现原来的镇国公府已经化为废墟,他们只好在京城四处打探,才知道上阳王是在上阳地界定了都,原来的流云城已是被弃了。
一家人又马不停蹄的往上阳来,谁知又是临时王府,又是新建王府,别说顾升,就是以前在京师长大的范朝敏,也弄得个晕头转向。因此就很耽搁了一些时候。等一家人终于找了个范府的小厮,往新建王府里来的时候,已是午时。
顾升满心欢喜,只觉得上天待自己不薄。就算旧朝覆灭,他的岳家却更为显赫,说不定,他能比旧朝里,有更大的造化。便一路上对范朝敏更为殷勤,将几个小妾都置之脑后,和嫡妻范朝敏厮抬厮敬起来。
范朝敏只一心急着要和娘家人团聚,也命那车日夜疾行。好容易来到大哥的新王府前,却是碰上有王府的内眷回府,他们一行都被兵士拦在帏幕后面,不得近前。还是那带他们过来的小厮跟兵士细说了一下,才放了顾升一人进去。
一会儿的功夫,顾升却跟着那小厮出来了,且满脸懊恼的样子。
“见到我大哥了没有?”范朝敏着急地问道。
顾升摇摇头,“没看见正面,不知道是不是大舅哥。”
那小厮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只等着打赏,并不离开。
范朝敏便让丫鬟拿了块碎银子过去给那小厮,又让那小厮再跑一趟,就说是王爷的嫡亲妹子回娘家来了,王爷一定会放他们过去的。
那小厮一听是王爷的嫡亲妹子,有些惊疑不定。他是范府的管事招进来的,对范府里的亲戚也都有过初步的认识,只没有见过真人。听了丫鬟的话,那小厮便犹豫地问道:“可是王爷的嫡亲妹子,旧朝江南总督的夫人?”
那丫鬟便倨傲的点点头:“看你也不是没见识的,也知道我家老爷。”
范府的小厮就偷偷打量一下在一旁背手而立,眼望王府方向的顾升,见他大约三十来岁年纪,黑发纶巾,面白如玉,颌下数缕长须,风度翩翩,一表人材,就信了几分。便对那丫鬟道:“你们且等一等,我再去找大管事通报一下试试。”
范朝敏在车里听见,便叫住那小厮问道:“外院的大管事现是何人?”
小厮不敢再托大,便在车外行了礼,恭恭敬敬答道:“回夫人的话,现在王府的大管事乃是范忠范大管事。”
“原来是他?他以前不是跟着我四弟……”范朝敏未说完,便陡然想起四弟已是没了,不由悲从中来,有些哽咽起来。
小厮见车里的夫人果然对范家知根知底,再不怀疑,赶紧道:“请大姑奶奶稍等,小的马上就去找范管事。”说完,一溜烟地去了。
顾升这才上了范朝敏的大车,见她哭得眼睛红红的,便拿了帕子给她拭泪,柔声劝道:“别再哭了。一会子大舅哥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范朝敏拿了帕子拭了泪,也不跟他耍花枪,只哽咽道:“我四弟年纪轻轻就没了,娘还不知如何难过呢。还有我那四弟妹,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我跟你去了江南,一次都未见过。等再见面,她却已经成了未亡人!”
顾升见范朝敏虽是哭泣,端庄样儿却一点都不走,大家嫡女的风姿自不是小户人家所能及。便正要将她揽在怀里痛惜一番,外面突然传来丫鬟翠红的声音:“老爷,我们姨奶奶肚子不好了。还望老爷赶快过去看看。”
翠红是顾升新纳的妾——商湖衣的贴身丫鬟。湖衣长得如花似玉,乃是顾升从江南青楼里赎出来的清倌人。不仅姿色一等一,且柔顺小意,媚态十足,又唱得一口好戏,无论床上床下,都将顾升伺候得极为舒坦,乃是顾升心尖尖上的人物。如今怀胎六月,又长途奔波,恐有不妥。听翠红一说,顾升的一颗心早就飞到湖衣身边去了,就迟疑地看着范朝敏道:“夫人,商姨娘有孕,为夫还是过去看看吧。”
范朝敏低了头,并不言语。
顾升便知她是应了,赶忙下了车,去往后面商姨娘的车上去了。
那范家小厮领着范忠过来的时候,顾升正好不在。
因范忠是范家的家生子,也是和范朝敏从小熟识的。范朝敏便让丫鬟掀开了车帘,和范忠说了几句话。
范忠见正是大姑奶奶回来了,便就赶忙问道:“大姑爷可在?让大姑爷随属下一起去见王爷吧。”
范朝敏木木地道:“不用了。他还有事。你让我们的车先过去吧。”
范忠对顾升并不陌生,此时心领神会,就亲自替大姑奶奶赶了车,带着顾家的车队,往王府那边行去。
这顾升在商姨娘车里,架不住商姨娘在他面前扭来扭去的揉搓,已是发了兴,又在王府外受了冷遇,气着了,有心要松散松散。便褪了下衣,让湖衣俯下头伺候着。那大车开始行走的时候,顾升正是到了紧要关头,也顾不上问问外面的情形,只两手抓住了湖衣的头,用力前后摇动了数下,才在她嘴里都发了出来。
湖衣见老爷好了,也捂着嘴到了一边的茶几上,将口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又用茶水漱了漱口,腻声道:“老爷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