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做妾?
瑞姐儿本是个没主意的人,自从没有娘亲小宁氏在一旁聒噪,也安静了许多。如今听大嫂这样说,又想起自己娘的遭遇,并不是妾室,只是续弦,已是一辈子抬不起头,便也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待嫁。
到了出嫁这日,安解语早早地到了,又给了她一套上好的红宝头面和一千两银子的压箱钱。将那过来抬嫁妆的季家的媒人给震住了。
因安解语如今还在重孝,不便去这些喜庆的场合。她也就在安家坐了坐,便自回王府去了。
安解弘是兄长,便跟着瑞姐儿轿子送亲。张莹然也带了安家的女眷,一起坐了大车,去往男方家里观礼。
那季家如今人口也简单,为了热闹,也请了四围的乡亲邻居过来坐坐,也是热闹的意思。
媚庄家的田庄和季家人相隔不远,也在被邀之列。
媚庄本不想过去,后来那日早上过大礼的时候,媚庄听人说,那新娘原是上阳王府四房正室夫人的亲妹妹,便改了主意。就也戴了面纱,和哥嫂爹娘一起去了季家拜贺。
到了季家,媚庄着意打听了一下,却是那上阳王府的四夫人今日并未过来,只她娘家大嫂,也是今日新娘子的大嫂,带着安家的女眷,过来吃喜酒。
媚庄以前和安解语照过面。她如今虽然面目全非,却也担心让人认出来,本打算要先在暗处瞧瞧,再做打算。如今听说安解语并未过来,倒是松了口气,就寻机跟着嫂子进了内室,看季家二郎季哲揭新娘子的盖头。
瑞姐儿长得本也十分出众。如今新婚大喜,更是着意装扮过,此时新郎揭开盖头,一看新娘子的颜色,呆愣了半日说不出话来。直到众人起哄,才慌慌张张地坐下,和瑞姐儿吃了交杯酒。
瑞姐儿本有些羞怯,只偷偷地拿眼打量了那新郎几眼,发现他身材颀长,也是一表人材,虽比不上自家大哥的容貌,在一众人里面,也是一等一的,就已经芳心许之了。
那新郎终于定下神来,刚才和瑞姐儿喝交杯酒的时候,发现对方似乎十分紧张,全身都不住地颤抖,便低声安慰道:“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瑞姐儿含羞点头。
季哲见瑞姐儿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也十分欢喜。
而屋里观礼的众人见新郎新娘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都哄堂大笑。
季哲这才赶紧起身,急急忙忙地出外面去迎宾客去了。
媚庄也跟着众人笑了一回,又仔细打量新娘子的样子,见她长得同范四夫人倒是有五分相似,也是个绝色美人,也心下暗自点头:这安家,并没有要仗了闺女的颜色和上阳王府的势力,去和豪门大家结亲,反而找了一户殷实上进家风好的农家人做女婿,看来也不是没有成算的人家。
瑞姐儿的娘家大嫂张莹然这时也过来和众人见了,又坐在一旁跟人说起话来。那有心想闹洞房的人,见了张莹然端庄贵气的样子,都不敢造次,也都坐了一坐,便让人领着,出去坐席去了。
张莹然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想到瑞姐儿身边跟她说说话。瑞姐儿亲娘小宁氏卧病在床,昨儿晚上,张莹然也只找了个老嬷嬷,大致给瑞姐儿说了一下房里事,让她有所准备。——张莹然到底年轻,无法老着脸和别人说这些房帷中事。
媚庄在一边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主动走到张莹然身边福了一福,轻声道:“见过安夫人。”
张莹然抬眼,见是一个身段十分高挑出众的女子,蒙着面纱,看不出容貌,只一双眼睛极为出色,便也客气道:“请问这位姑娘何事?”
媚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新娘子,小声道:“安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莹然微微皱了皱眉,不情愿道:“有事在这里说无妨。”又指着瑞姐儿道,“那是我的妹子,不是外人。”
媚庄笑了笑,一双妩媚的眼睛顿时弯弯地,看上去十分可亲,就道:“我以前认识一位大家小姐,她和贵府的大姑奶奶,乃是旧识。”
张莹然一愣:难道她说得是如今王府的四夫人,自家的妹子安解语?
想了想,张莹然便道:“既如此,请跟我来。”说着,张莹然起身将瑞姐儿的陪嫁丫鬟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又和瑞姐儿低声交待了几句,便带着丫鬟婆子出了新房,来到院子里。
季家虽是农家小户,家里田庄的面积却不小。这个专门拨给季哲用的院子,除了屋舍众多以外,屋舍前的场院也十分宽敞。
张莹然便让一半的丫鬟婆子守在院子门口,另一半守在新房门前,自己带了那带着面纱的姑娘,走到院子中间,便低声问道:“你有何事,说吧。”
媚庄见张莹然如此谨慎,也有些惊讶,面上只不露分毫,就对张莹然道:“我认识的那位大家小姐,几年前和一个大家公子假死私奔了。”
张莹然“哦”了一声,只不动声色的听着。
媚庄见张莹然不上钩,只好又主动低声道:“这位小姐同我十分要好,她自知抢了别人的夫君,甚是对不起那位夫人,只想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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