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任何人。就算对解语,或是在你妻子面前,也都得先瞒着。”
安解弘重重地点头:“你放心。这事太过重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又强调一句:“特别是我妹子。”他难以想象,若是解语知道范朝风活着回来了,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范朝风就起身拍了拍安解弘的肩膀,“拜托你了。”一幅要告辞的样子。
安解弘有些羞愧,他不仅什么忙都没有帮,反而在心里最深处,其实在暗暗埋怨范朝风不该此时回来。
想到此,安解弘真正汗颜,便也急忙起身道:“过些日子,我妹子就要回到安家备嫁了。——你要不要见她一面?”
范朝风苦笑道:“我若是不能带她走,见她一面又有何用?——横竖还有一个多月,才是大婚。我再想想是否有个万全之策。”又想起大哥来,便问安解弘道:“我大哥在王府里吗?”
谁知安解弘却摇头:“没有。王爷还在青江大营。”
范朝风有些吃惊:“不是马上要大婚了?——怎么会还在营里?”
这时轮到安解弘苦笑了:“王爷的心思,有一多半都是装着他的大业。这三年,王爷只回来过两次,每次还不到三日。”
范朝风叹了口气,就又坐了回去。
安解弘也不说话,坐在一边陪着他。
过了半晌,范朝风又问道:“你可知我娘是如何过世的?”
这件事,安解弘倒是从安解语那里知道一二。就告诉他,太夫人是为大夫人之死而自责过甚,引发旧疾,很快就去了。
范朝风恼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又是她!”
安解弘有些尴尬,便问道:“你要不要回去给太夫人上香?——太夫人在你们祖籍没的,当时就直接葬入了祖坟。不过在这边王府里给太夫人准备的院子里,还是设有太夫人的神位。你若想要进王府拜祭,我可以帮你安排。”
范朝风沉吟道:“不用那么麻烦了。这内院进出,光对牌就够费劲的。——你哪里帮得上忙。”
安解弘忍不住嘴角微翘:“如今我妹子在王府内院主持中馈,要个对牌出来,也费不了多少劲。”
这下范朝风真的动容了:“解语?主持中馈?——我没有听错吧?”
安解弘嘴角翘得更高:“你太小看我妹子了。——这三年来,王府内院都是她打理的。不仅内院井井有条,就是外院王爷的军需供应,我妹子都帮着料理得有条不紊。如今从内院的仆役,到外院的幕僚,都对我妹子言听计从。我妹子在王府里,早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
安解弘说得高兴,一时忘了对面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范朝风却是越听脸色越平静,就道:“既然我今儿找了你,就不烦二主了。你将解语被救回王府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听听。”
安解弘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在范朝风面前说,甚是不妥,就红了脸。
见范朝风又转了话题,安解弘便赶紧点头,就将自己知道的,解语被救回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范朝风听。
范朝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大姐范朝敏,也回来了。且同她的夫君合离,如今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娘家。
又想到解语以前不耐这些琐事,连四房风华居的事情,都是下面的嬷嬷料理,她从未摸过一日帐本。如今却不仅打理偌大的王府,连外院的帐,都要她最后定盘。就更是沉默。
这边安解弘说得口干舌燥,范朝风却一句话都未接。
安解弘忍不住腹诽他。
范朝风却突然起身告辞了。
安解弘只觉得自己眨了眨眼,一阵风过,范朝风已经出了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若不是范朝风刚才坐的椅子还有余温,安解弘真是觉得自己要不是南柯一梦,要不就是见鬼了。
范朝风出了安解弘的外书房,外面天亦蒙蒙亮了。他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奔行了一阵子,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又叫了小二过来给自己送早饭。
吃完饭,范朝风又倒头就睡。他这阵子,日日晨昏颠倒,很少正常作息,又经历了大悲大喜,身子便有些受不住了。
他一觉睡到晚上,就发现自己发了高热,头重脚轻,起不来床了。
客栈的小二很是殷勤,见范朝风住的是最好的房间,又出手阔绰,便帮他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瞧病。
那大夫给他诊了脉,甚是疑惑,便交替了左右手,诊了有小半个时辰。
范朝风虽在高热里,到底是习武之人,神智还甚是清醒,便问道:“大夫,可是有不妥?”
大夫捻着颌下长须,疑惑道:“公子以前可是中过毒?”
范朝风愕然,又忍不住问道:“我不过是高热,怎会又同中毒扯上关系?”
大夫便道:“看你的脉象,你的高热,似是由余毒引发的。——看你能活到现在,定是有解药长期服用,却一直未能断根。是也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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