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吃涮锅子,喜爱在里面先煮上肉丸、鱼丸、冻豆腐和油豆腐。等锅里的汤底滚开了,这些肉丸、鱼丸、冻豆腐和油豆腐就都煮好了,可以先吃上半饱,再来慢慢涮肉片和鱼片。
这些都是地道的北地吃法,南宫雪衣和宋远怀没怎么吃过,就觉得分外新鲜。
范朝风涮好了一筷子肥牛,给安解语夹到碗里。
安解语一边吃了,一边道:“你不用给我夹。我自己涮,吃着香甜。”
范朝风就罢了,只自己去捞了锅底的东西吃去。
宋远怀看着有样学样,也给南宫雪衣夹了一筷子牛百叶,南宫雪衣尝了一口就冲出去吐去了。
宋远怀忙跟了出去,跑前跑后地将南宫雪衣伺候好了。
回到桌子上,南宫雪衣就只拣锅子里的鱼丸吃,又吃些冻豆腐,别的都不碰。
几个人正吃得高兴,五万进来回说,宋家有下人过来找宋夫人。
南宫雪衣便让人带进来。
那个下人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妇人。
这妇人头戴白花,身穿一身孝服,进来就给南宫雪衣跪下磕头道:“请堂主给我们做主!”
南宫雪衣唰地一下站起来,颤声问道:“可是王执事出了什么事?”
安解语不知出了何事,就放下筷子,往范朝风身边挪了挪。
范朝风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对她笑了笑。
安解语便镇定下来,看了看宋远怀。
宋远怀也是眉头紧皱,就站到南宫雪衣身边,对一旁躬腰站着的宋家下人道:“把王执事的夫人扶起来。”又对那妇人问道:“王夫人,到底出了何事?”
宋家的下人听了宋远怀的吩咐,便赶紧上前将王夫人扶了起来。
那王夫人便拭泪道:“我们老爷今儿中午歇了个午觉,就再没起来了。”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南宫雪衣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便一手撑住了桌子,一边道:“我要去王执事家看看。”
宋远怀忙过来扶了她,又对一边坐着的范朝风和安解语介绍道:“这就是仁兴堂江南赌王王老幺的夫人。——王老幺是仁兴堂赌坊的执事。”又皱了眉头回头问那王夫人:“王老幺的手脚不是好了许多,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那王夫人半天不说话,只嘤嘤哭泣。
南宫雪衣定了定神,也问道:“王夫人,别急着哭。你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又如何帮你?”
那王夫人看躲不过去,只好又跪下道:“我们老爷前一阵子手脚复原得不错。只是辉城的大夫说,到底不能回到先前的样子。我们老爷就一直闷闷不乐。妾身想为老爷分忧。前几天,听人说我们家附近来了个宜城的名医,惯会医治跌打损伤。说是他治好的病人,手脚比断了之前还要利索。”
“妾身就一时鬼迷心窍,托人去请了那个大夫来家里,专门给老爷瞧瞧手脚的伤势……”话未说完,又哭起来。
南宫雪衣耐着性子等她哭完一轮,才问道:“后来呢?”
王夫人就抽抽噎噎地道:“我们老爷吃了第一帖药,说是精神了许多。我就赶着给他熬了第二帖,结果今儿吃完午饭之后,我们老爷就说胸口闷得慌,要去歇一会儿。——这一歇,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宋远怀听了便吩咐道:“给我找了人,去把那大夫抓过来!”
王夫人却哭得更厉害了,只道:“妾身让家里人到那客栈去找过那个大夫。可是客栈的人说,他昨儿夜里就退房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宋远怀听了眉头紧皱,便同范朝风对望了一眼。
范朝风就起身道:“你们先陪王执事的夫人去她家里一趟吧。我去那人住过的客栈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宋远怀点点头,又回身对安解语道:“今晚事出突然,还请语娘多多包涵。”
安解语也是心乱如麻,一边担心范朝风的安危,一边又担心南宫雪衣的身子,便对南宫雪衣道:“生死有命,你也要看开些。”
南宫雪衣也忍不住落泪道:“王执事一去,我们仁兴堂,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安解语也叹了一口气,递给南宫雪衣一块帕子,道:“先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王执事的后事办了,再想其他吧。”
南宫雪衣接过帕子胡乱拭了拭泪,就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六万,轻声道:“劳驾”。又对安解语道:“我们先出去了,语娘你自己小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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