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室走了出来,道:“既是有急事去我家,就一同回去了。”
宋远怀的架子再也摆不下去,就起身跟在范朝风后面,来到了安家。
此时因为有外客要来,安解语便带了南宫雪衣来到正屋的厅里。
等范朝风同宋远怀一前一后进来了,安解语和南宫雪衣都起身给两人福了一福。
范朝风同宋远怀也都还礼不迭。
几人分宾主坐下,又都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几句,就说到了正题。
南宫雪衣就将安解语刚才说得,又转述了一遍。
范朝风和宋远怀早就在屋顶上听过一遍了,如今再听一遍,两人都装作是头一次听见,就夸张地露出了各种惊讶的表情。
安解语不由皱了皱眉头,觉得范朝风今日好生奇怪。
范朝风眼角瞥见安解语凝目注视自己的眼光,分明有着不以为然的神情在里面,便讪讪地低了头,端起茶杯喝茶,以掩囧意。
宋远怀耐着性子听南宫雪衣说完了,才道:“既如此,把那图纸给我看看。”
南宫雪衣就将安解语刚才画的草图递了过去。
宋远怀一看之下,便眉头紧皱起来,摇头道:“若是没有你刚才的介绍,单看这图,就是鲁班再世也造不出来。”
安解语脸一红。她是没有绘画天分,这个轮盘赌,却是画的不伦不类。——那个圆形的转盘,其实被自己画成了椭圆形。而那个长方形的下注图,被自己画的又有些像梯形。想来南宫雪衣真是个厚道人,刚才不仅没有一丝一毫打趣之意,反而完全关注在这个轮盘赌真正的功用上。并没有如宋远怀这样话里有话地挑刺儿。
范朝风听见宋远怀嘲讽自己妻子的画艺,就不高兴起来,一把从宋远怀手里夺过图纸,道:“不用鲁班再世,找个会绣花的木匠,一定造得出来。”
此言一出,南宫雪衣愕然,安解语闷笑,宋远怀脸色发紫,简直像是又要吐血的样子。
看见宋远怀十分不好意思,安解语便忍了笑,打圆场道:“老爷还是把图纸还给宋楼主吧。宋楼主手艺精湛,想必不用我多说,也知道要如何造出这个轮盘来。”
范朝风这才把图纸递了过去,道:“宋大哥莫怪。兄弟跟你开玩笑呢。”
宋远怀吃了半天的憋,想要发趟火,眼角边却瞥见了南宫雪衣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刚才的尴尬和恼怒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便笑嘻嘻地道:“不怪,不怪!——心情不好得时候,多笑笑,对胎儿有利,是吧?”居然是看着范朝风说得,就把范朝风闹了个大红脸。
宋远怀见找回了场子,就不再逗乐了,便拿着图纸细看,又问道:“可有纸笔?”
安解语忙让五万又拿了鹅毛笔和大幅的宣纸过来。
宋远怀就拿鹅毛笔沾了墨水,一边重新画图,一边仔细询问这个轮盘,应该是什么形状的,各个部分,又都有什么功能。
这些情况,安解语当然知道得很清楚,便一一都说了。
宋远怀的手脚麻利,安解语这边刚说完,宋远怀手里也就停笔了。
安解语探头看了看,比自己那个草图,不知要精致多少倍,就大大方方夸赞道:“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宋楼主真是名不虚传!”
宋远怀拱了拱手道:“过奖过奖!——语娘才是深藏不露。这个玩意儿,我敢说,一定会让辉城的人赌疯了。”
范朝风便笑道:“还没做出来呢。也不要把话说满了。”
安解语见宋远怀正好在这里,且他画的图样儿,比自己强多了,就道:“既如此,宋楼主把另外两种新赌具,也都画下来吧。”
宋远怀就又拿了一张纸,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水,道:“你说吧。”
安解语就说了一遍扑克牌的样子。并且也动手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草图。
扑克牌一共五十四张,花样繁杂,对赌起来,虽然也有人出千,不过就跟功夫没有什么关系了。且安解语打算仁兴堂赌坊里所用的扑克牌,都要用硬纸壳特制,做上防伪标记,再在外面要涂上一层桐油。——有了特制的扑克牌,除非有内鬼,否则出千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