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得知的。当时急急忙忙来回杜恒霜,没有功夫仔细打听清楚。
“算了,也不怪你。她们也是欺人太甚。”欧养娘知道,这内院的事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之大少奶奶不能在关键问题上被人糊弄。
关芸莲见杜恒霜执意要去龙香叶那里说这件事,脸色更加不好看,甩了帕子道:“我劝大嫂还是省着点儿,别使过了劲儿,伤了孩子倒是不好了。”
杜恒霜最恨别人拿孩子说话,现在听关芸莲这样说,更是恼怒,不再跟她客套,冷冷地道:“既如此,这两个月劳烦二弟妹了,请把对牌都交出来,给我屋里的知数,我们大房就不麻烦二弟妹了。”
关芸莲撇了撇嘴,“我的差事是娘吩咐下来的。你要驳回,尽管去跟娘说话。”说着竟然自顾自走了。
杜恒霜一阵气闷,用手抚了抚额头,在屋里静了一会儿,才扬声道:“给我准备轿子,带上所有的对牌,还有把内院的各个管事媳妇叫上,都去萱荣堂外候着。”
知画见杜恒霜要大张旗鼓处理这件事,也觉得不妥,和欧养娘一起进来,劝她道:“大少奶奶,您如今身子重,还是先放一放,等孩子生下来再处理吧。”
杜恒霜不同意,摇头不许,“不行。就是因为我有了身孕,更加不能放松对内院的管理。素素说过的话,你们也都听见过。妇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脚在阴,一脚在阳,稍有差池,我和孩子都会万劫不复。——这个代价,我付不起。收拾个院子,现在你们看着也许是小事。可是在我看来,却是了不得的大事。这些人能绕过对牌,做出这些事情,足见不把我放在眼里。若不收拾她们,等我以后生孩子虚弱的时候,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这一次,绝不轻饶。”
欧养娘和知画都没有想这么远,“不会这么严重吧?”
杜恒霜急得眼前金星直冒,扶着桌子喘气道:“怎么不会这么严重?我之所以同意二弟妹来大房管事,本来就是倚仗我手里有对牌,大权都握在我手里,才放心让一个外人来管家。如果我手里的对牌形同虚设,我在这府里还有什么地位?这府里上上下下行事,还有什么规矩?这件事不好好整治,以后谁都能去库房拿东西,谁都能随便放人进来,你们想想,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上升到这个地步,欧养娘和知画都让步了。
杜恒霜坐了暖轿,知画抱了所有的对牌,跟着来到龙香叶的萱荣堂。
龙香叶正跟金姨妈、陈月娇,还有龙淑芝一起摸骨牌。关芸莲在龙香叶身边看牌。
听说大少奶奶来了,几个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让她进来吧。”龙香叶笑着打出一张风。
“碰。”陈月娇笑盈盈地道,也扔出一对风。
杜恒霜挺着肚子走进来,绕过紫檀木透雕牡丹纹的大屏风,看见的就是牌桌上的四个人目不转睛地在斗牌。
“见过婆母。”杜恒霜微微颔首弯腰行礼。
龙香叶头也不抬,“嗯”了一声,问道:“有事吗?”
杜恒霜耐着性子笑道:“婆母,内院的下人有些不守规矩,我是来知会婆母一声,需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哦?”龙香叶这才偏了头,斜了杜恒霜一眼,“有这回事?我不觉得啊。我们萧家的下人,个个懂规矩的很,不知道你说的不懂规矩的下人,是指的哪里来的破落户?”
杜恒霜对龙香叶的指桑骂槐早就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她过来,也只是通知一声而已,不是来征求龙香叶的同意的。
“婆母,事情是这样的。咱们萧家内院的规矩,是开库房取东西,还有调派人手,都要有两色令牌才可以行事。但是我听说前些日子,给金姨妈和陈家妹子收拾德馨院的时候,那些下人居然不用对牌也能随便从库房取东西,还有帐房那边不用对牌,也能随便加添人手。这样行事,实在是危险之极,所以我来跟婆母说一声。这样自作主张的下人,咱们萧家留不得。”
龙香叶倒是不知道这回事。她只管吩咐下去,都是关芸莲具体执行的,就回头看了关芸莲一眼,问道:“芸莲,这是怎么回事?”
关芸莲没想到杜恒霜还真的过来说了,她倒也不怕她,笑着道:“娘啊,您吩咐的话,在咱们后院就是真正的对牌,那些下人哪里还需要看别的对牌?一听说是老夫人的吩咐,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就给办了。再说,这件事,不止是娘的脸面,还有太子的脸面,咱们萧家的下人,个个比猴儿都精,您不用多说,她们都晓得风往哪边吹。”
陈月娇一直默默无语,听到这里,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搬院子的事,立刻做出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轻声道:“老夫人,不如我们还是搬回去吧。”
龙香叶面色一沉,梗着脖子道:“搬什么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说话,难道还做不了主了?————别理她。”
杜恒霜知道龙香叶向来左性,只得耐着性子劝道:“婆母,我不是不同意给金姨妈和陈家妹子搬院子,而是那些下人自作主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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