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杜恒霜赶出了萧家。
没有上一世十几年如一日的水磨功夫,她还能打动萧士及的心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是白说的。
如今她住的远了,那月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太子虽然也有法子帮陈月娇一把,但是最重要的,是陈月娇要自己有心。若是她无心,太子无论怎样插手都没用。
“嫁人?”陈月娇冷笑,“如果就是为了嫁给别人,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那婆子眉心重重一跳,再次打量过了年才满十四岁的小娘子。——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太子说,如果你不想嫁人,那你有什么打算?”那婆子继续说道。她明面上是太子妃的人,其实暗地里,太子才是她的主子。
这些话,都是瞒着太子妃传给陈月娇的。
陈月娇默然半晌,心里对太子的举动隐隐有些想法,在黑暗中静默了一会儿,陈月娇说道:“有些话,我只对太子说。如果太子有心,请见一面。如果无心,就算了。”
那婆子暗赞陈月娇有胆识,笑着道:“那我老婆子明天回去问一问。”
陈月娇“嗯”了一声,安心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婆子起身,先指挥小厮将院子里的积雪扫到墙角,带来的两个粗使婆子做了一顿早饭,然后给陈月娇留下一个木匣子,才带着人走了。
陈月娇打开匣子,看见里面是一份写着她的名字的房契,正是她们住的这所院子。还有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和五十两碎银子。
看见这两份东西,陈月娇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木匣子在胸口,狠狠地哭了一场。
两世为人,都没有人这样为她打算过。
杜蘅的上一世跟萧士及曾经有过恩爱美好的时光,可是过了十年,恩情不再,那个宽宏大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萧士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时刻猜忌,性情阴郁,脾气暴烈的渣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而陈月娇,就更是事事要靠自己打算。生了儿子没多久,萧士及去世,她就更加只能靠自己。
她们两个人能够合为一体,是因为她们上一世有同样的伤痛吧?
都是因为萧士及这厮引起的。
想起那个前世的冤家,陈月娇一时咬紧牙关,发誓等他回心转意,认清真相的那一天,她要好好“虐一虐”他,一时又有些隐隐的恐惧,生怕杜恒霜一直占着她的位置,让她没有机会去让萧士及认清真相。
她在患得患失中过了两天。
腊月初十的早上,太子一身便装,来到了陈月娇的小院子。
陈月娇在暖阁对太子行了大礼。
太子之前派了个婆子过来,将金姨妈哄出去串门去了。
现在屋里只有太子和陈月娇两个人。
太子端坐在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月娇道:“听说你要见孤,有什么事吗?”
陈月娇跪了下来,咬了咬牙,道:“太子对民女的恩情,民女没齿难忘。”
太子“嗯”了一声,淡淡地道:“然后呢?”
陈月娇坦然问道:“太子殿下,民女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请问太子为何要对民女施恩?民女无济世之能,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只和寡母相依为命,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可以给太子带来好处的地方。”
太子大笑了两声,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陈月娇道:“你总算是问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会一直将错就错呢。”
陈月娇不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太子。
太子本想说出以后的事,可是看见陈月娇闪烁的眼神,他直觉不对劲,就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换了一种说法,从炕上站起来,在暖阁里走了一圈,扭头看向陈月娇道:“其实,孤是看重萧都尉,想在他身边放一个可靠的人。——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要不愿意,孤不会勉强。外面大把的人想得这件差事。”
果然是为了萧士及……
陈月娇心里五味杂陈,良久才讪讪地道:“太子殿下,我不过是萧家的远亲……”
“正是,所以我说,不是非你不可。孤也可以找别人。——孤现在找你,是因为你最需要一个靠山,也最方便。”
陈月娇看见太子似乎想改主意。是啊,又不是非她不可,不过是巧合而已。
又想到自己无权无势,在杜恒霜面前没有丝毫优势,现在她只是将自己赶出去,以后若是萧大哥真的跟自己两心相许,杜恒霜肯定会要自己的命!到时候,自己可要拿什么跟杜恒霜斗?
陈月娇当机立断,马上道:“太子殿下,我愿意。只要太子殿下不为难萧大哥,我愿意帮太子做这个中间人。”
太子点点头,“你要想好了。杜恒霜我看着不顺眼,早就想拿下她。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将她拉下马?”
陈月娇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子。——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是说真的,还是在试探自己?
太子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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