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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人起先装聋作哑,声称事情过去太久,已经记不得当初的事情了。
萧士及当年是在道上混的,对这些事情比别人都清楚。只是杜恒霜的陪嫁铺子,为了避嫌,他从来不问。
现在看来,他自己的铺子当然是管得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对方无从下手,就找上了杜恒霜的铺子。
“哼,跟我来这套,是欺我萧某金盆洗手了吗?”萧士及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从杜恒霜铺子里送来的所有人员的名册录冷笑。
他是老手,一看之下,就发现不少可疑的地方。
很可能项珠和文朝奉,只是一个开始。
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自己,还是霜儿?
摇晃的烛光下,萧士及做着安排,将杜恒霜铺子里有问题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都抓了起来,暂时关在城外的庄子里。
自从萧士及归来封侯,知道杜恒霜在萧家的庄子“被害”之后,痛定思痛,把萧家的庄子重新整肃了一通。
如今他在那边也有好几个得用的人,帮他打理庄子。
中人那边,萧士及派了自己以前一个在道上混的手下,直接去他家里一通折腾,那中人哪里见过这种仗势,马上全都招了。
但是对方还是很狡猾。虽然知道跟他们有关,中人那里却半点证据都没有,能查的东西都是不能拿到面上说的。
对方明摆着是要让他们吃个哑巴亏,而且就算他们查出来也不怕,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跟我玩阴的……”萧士及冷冷一笑。
当夜,他在柱国侯府外院大宴宾客,请的都是长安城数得着的世家大族,甚至跟他有过节的崔家也发了帖子。
崔家当然没有推辞,还派了两个人过来坐席。
就在宾客觥筹交错间,长安城数个铺子被一群蒙面人捣毁一空,所有金银财宝不翼而飞,损失惨重。
……
“侯爷,这样就行了?”萧义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跟夫人说一声?”
萧士及摇头,淡淡地道:“夫人怀着孩子呢。等她生了,我再跟她说。——她现在精力不济,你就帮她多担待一些。”
萧义忙点头,“侯爷放心,那边都放了得力可靠的人。以后铺子里招人,会更加严格。若是没有家室,要住在铺子统一提供的宅子里,不能单独住在外头。有家室的,才能单独住到外头。”
萧士及笑了笑,“这也是亡羊补牢。不过,对方失了财,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了。——若是再要对霜儿动手,我让他们倾家荡产!”
要对付柱国侯夫人这样级别的人,第一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没有银子,谁会给你卖命?
萧士及选择的是先斩断对方的财路,也算是个警醒。若是再要动手,他自然有更狠辣的招数等着他们。
杜恒霜在柱国侯府后院对此一无所知。
她跟诸素素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碧纱橱里,一边喝着诸素素专门给她做的果汁水,一边说笑。
“……后来呢?后来你追过去怎样了?”杜恒霜好奇地问道。
那一天,安子常不顾而去,只有诸素素追了过去。
不过到晚上,诸素素就被安子常送回来了。
安子常并没有进柱国侯府,而是回了自己的府邸,再也没有露面。
诸素素撇了撇嘴,伸个懒腰道:“也没什么。我追过去,主要是担心他一时想不开。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要出嫁了,可不想临出嫁的要紧关头,没了丈夫。——望门寡比嫁不出去更令人讨厌。”
杜恒霜掩袖轻笑,颔首道:“听你这样说,应该是没事了。”顿了顿,又问道:“那人下葬了没有?”
诸素素叹口气,趴在桌上很是无精打采,“下葬了。陛下谕旨,说前朝之事,跟朝云公主无关,将她厚葬了。”
这的确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只是卫星峰未免里外不是人。
杜恒霜敲了敲桌子,“那崔家呢?还有卫星峰呢?”
说起崔家,诸素素就精神一振,撑起脑袋笑呵呵地道:“忘了跟你说,崔家几次三番找我,想把那项珠再买回去呢。——你看怎么办?”
杜恒霜悠悠地道:“你先拖着他们。我使人去照样子打几串一模一样的项珠,到时候,匀一串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妙!那真是妙!”诸素素拊掌大笑,“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物以稀为贵,当然是加倍。”杜恒霜狡黠地笑着,颇显“奸商”本色。
诸素素摸了摸鼻子,暗忖自己幸亏没有学别的穿越女套路去经商。——就她这两把刷子,还有黑到谷底的运气,赔得血本无归是最轻的下场。稍微严重一点,应该是下大狱吧?
就像杜恒霜这样还是有一定根底,有家世依托的商家,照样被人暗地里抽了一杠子。
虽然并没有造成损失,但是这种总是提心吊胆的感觉很不好。
诸素素诚心诚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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