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材,脸上有些髭须,眉浓眼大,看人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威风的。
“我说老胡啊,你今儿可是新郎官儿,怎么不把小嫂子叫出来给我们瞧瞧?别藏着掖着,这里谁没见过世面,快叫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裴参将趁机取哄。
旁边的人喝了酒,也都酒盖住脸,趁机要求胡参将把他新纳的小妾叫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也是大家知道这是纳妾,不是娶正室。不然没人敢对正室这样放肆。
胡参将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再加上今天心里实在高兴,就笑着道:“那就让小柔出来给大家瞧一瞧。小柔不懂事,如果有失礼的地方,大家都包涵。”说着,命人去把他新纳的小妾小柔叫出来。
没过多久,两个婆子簇拥着一个穿着淡绿衣裙的小娘子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她头上并没有蒙盖头,倒是珠围翠绕,满身贵气,相貌生得也不错,很是漂亮美貌的一个小娘子。
来到喜堂见了众人,也不露怯,大大方方给众人福了一福,莺声呖呖地道:“小柔见过各位伯伯叔叔。”
叔伯都叫出来了,大家当然不能让她白叫了,纷纷又掏出赏钱给她打赏,让她身后托着盘子的丫鬟手都僵了。
小柔在喜堂敬了一圈酒,然后对胡参将柔声道:“老爷,你的身子要紧,千万别饮太多的酒,晚上回去又吐,伤了身子可不好。”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萧士及更加愕然。他凝目看着小柔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处子,不由征询地看向裴参将。
裴参将冲他挤眉弄眼半天,等小柔走了,大家各自归座重新喝酒的时候,才对萧士及说起胡参将和小柔的事情。
“萧兄,你不晓得吧?这胡参将跟小柔,可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此话从何说起?”
“这么说吧。胡参将曾经去东边办差,不料在当地被人打了黑棍,本来奄奄一息,命都要没了,是这个小柔救了他。”裴参将一边说,一边夹了一粒炸花生米扔到嘴里。
“然后呢?”萧士及也漫不经心地听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然后,胡参将伤好之后,就回了长安。本来这件事就这样了,美人救英雄,过后两不相欠。可是你知道去年东面发了大水,小柔家被水冲了,她跟家人失散了,就带着胡参将当初给她的信物,还有在长安的地址,一个人乞讨,来到长安寻他。”裴参将一边说,一边也自己倒了一杯酒。
萧士及笑了笑,“这小柔也挺厉害的。”
“何止厉害!”裴参将一拍大腿,“她还很聪明,来长安之后,没有直接去胡参将家里叫门,而是守株待兔一般,在胡参将家门守着,守了三天三夜,总算守到胡参将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冲上去跟他相认。胡参将见她饿得面黄肌瘦,就把她接进家里,命自己的妻子仔细照料。”
旁边一个人也侧耳听着裴参将的话,闻言补充道:“这我可知道,这些事,说起来是胡夫人不地道。人家小柔救了胡参将一命,胡夫人却疑神疑鬼,非说小柔居心不良,不知道捏了什么事,将小柔赶出去了。”
萧士及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酒来,“就这样,还能纳进家门?”那胡夫人不闹翻了天?
“你听我说完啊。那是去年的事了。小柔被赶出去,胡参将当然于心不忍,说他跟小柔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他夫人这样做,是陷他于不义,再说也不忍心看着小柔一个孤零零的小娘子,在长安举目无亲,担心她会被人害了,所以给她买了房子,给了银子,让她在外面一个人住。后来嘛,嘿嘿,就得问胡参将本人了……”说着,硬是把胡参将叫了过来,问道:“老胡啊,趁哥儿几个都在这里,你就招了吧,到底是怎么跟小柔姑娘好上的?”
胡参将的酒也喝多了,打了个酒嗝,满脸通红地道:“今儿兄弟们给面子,我也索性不顾这老脸,跟兄弟们说个一清二楚。说实话,我起先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你们想啊,我大儿子的年纪都跟小柔差不多了,我又不是饥不择食的下作之人,怎会打她的主意?”
“切,还说,你先外室后妾室,还敢说自己没有打她的主意?”
胡参将正色道:“我确实没有打她的主意。就连小柔,当初也只是倾心于我而已,我们一直是清清白白地……”
“好了好了,老胡,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谁开始的时候不是清清白白?!哪有人一开始就上了床的?是吧,又不是逛窑子。”裴参将不屑地掏了掏耳朵,“说重点说重点!”
不知怎地,听着胡参将和小柔的事,萧士及忍不住想起了穆夜来,那时候,他和穆夜来在众人眼里,也是这样一副不堪的样子吗?
胡参将嘿嘿一笑,摸了摸下颌的髭须,道:“男女之间的这档子事啊,谁说得清楚呢?是吧?开始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可是架不住天长日久、水滴石穿,你的心里啊,就不知不觉有了这么一个人。”
裴参将拍了拍胡参将的后背,大声道:“这话说得直爽,该浮一大白!——来,我先干为敬!”说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