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镇定自若的脸色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史茜茜轻轻叹口气,想也许那东西没那么管用吧,只是别人危言耸听,以讹传讹而已。
不过,她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现在有这个护身,什么都不怕。
史茜茜微笑着扶着婆子的手下了车,跟着前面几个人从角门进了安国公府。
进府又换轿子,到二门上才下来。
她们几个人欣喜地看着四周的景色,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
安子常却已经早就进去了,嘱咐二门上的婆子直接把她们带到正院旁边的一个小跨院里去。
安子常先去了一趟正院,叫了杜恒霜和杜恒雪一起,先去小跨院里等着。
小跨院的上房里,安子常坐在上首。他旁边放着一个牡丹吐艳大插屏,杜恒霜和杜恒雪就坐在插屏后面。
史茜茜、何小小、柯兰兰和项亭亭被婆子引到门口,一见这屋里只有安子常坐在上首,忙要上来行礼。
安子常却抬手止住她们,道:“一个个进来,别的都在回廊下等着。”
四个姨娘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谁先进去。
史茜茜就道:“亭亭,你年纪最小,公爷也最疼你,你先进去吧。”
项亭亭也不客气,笑着道:“那我就进去了啊,你们可别怪我。”说着,拎着裙子跨过门槛,往屋里走去。
这里虽是小跨院,但是上首五间大屋,面积还是相当宽敞的。
项亭亭过来行礼,又跟安子常叽叽喳喳说了一会儿话,才听安子常摆摆手道:“嗯,回来就好,先下去吧。就回你以前的院子住着。”
项亭亭忙笑着应了,急着回自己的院子梳洗打扮,好晚上去安子常那里卖好。
接下来,柯兰兰和何小小都一一上来见了安子常,闲话半天,安子常才放她们下去。
杜恒霜坐在屏风后面,开始一直寂静无声,没有反应,直到何小小进来的时候,她才觉得鼻子里有些痒,不过揉了揉就没事了,她也就没有吱声。因为这种事,她还是要特别有把握的时候才会指证。
因为那狐荒草的汁液如果跟这四个妾室有关,肯定有人身上带的份量最重,如果不是四人一样重的话。
杜恒霜这样想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狐荒草汁液的功能,一个是对男性的催情作用,另一个是对孕妇的抑郁和虚弱作用。对于用这狐荒草的人来说,为了一举两得,肯定是要用在自己身上,好吸引安子常经常去庄子上。只有安子常经常去庄子,她才有机会往他的衣裳里做手脚。
她已经跟杜恒雪分析过,这样做的人,肯定是对安西风俗非常了解的人。
安子常既失望,又心惊胆战,正想让从门外走进来的史茜茜退下,就听见插屏后面的杜恒霜打起喷嚏,一个接一个,停也停不下来。
杜恒雪忙用洒了薄荷水的帕子捂在杜恒霜鼻子前面,才止住了她不停歇的喷嚏。
史茜茜被插屏后面传来的打喷嚏的女声吓了一大跳,正要问是怎么啦,就见安子常霍地一声站起来,刚才平静到有些倦怠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双眸更是怒气重重,毫不掩饰地瞪着她,指着大门道:“关上!”
上房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屋里的光线顿时黯了下来。
马上有人从房里出来,在屋角四周点燃巨大的牛油烛,将这里照的亮堂堂如同白天一样。
那亮堂的烛光让史茜茜下意识用袖子挡在眼前。
“你挡什么挡?”安子常走到史茜茜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轻哼道:“真是没看出来,你还真厉害。不仅能逃过我的追查,还能在我身边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这般厉害,连我都忍不住要夸你了。”
史茜茜暗道不好,一颗心砰砰地跳,如同擂鼓一样,她结结巴巴地道:“公……公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茜茜不明白,您别吓唬茜茜……”说着,就给安子常跪了下来,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目光中充满眷恋和爱慕。
安子常嗤笑一声,弯腰伸手托住史茜茜的下颌捏了捏,“瞧这张小嘴儿,真会说话。你真是能耐啊,把你公爷当猴耍。你公爷坐南闯北这么多年,杀过皇帝,也杀过亲爹,却差一点在你这个贱人这里阴沟里翻船。就凭这一点,安某也要对你说声‘佩服’!”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劲,已经卸掉了她的下颌,免得她咬舌自尽。
史茜茜吓得浑身发抖,跪都跪不稳了,一下子瘫在地上,全身跟打摆子一样打着哆嗦,瞪着安子常,就跟见到鬼一样。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
史茜茜满心充满了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安子常是如何发现的!
当年那人给她狐荒草汁液的时候,曾经明明白白告诉过她,这味道,没有人能够闻得出来!
她也试过很多次,确实人闻不出来。
有些动物可以闻出来,但是动物又不会说话,所以她一定都没有担心这件事会被揭露出来。
可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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