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扎下去。
血如泉涌,从她喉咙处流出来。
何小小慢慢地倒地不起,她的目光落在了这屋子外墙上唯一的一个圆洞那里。
“……公主殿下,小小幸不辱命,没有让这个贱人泄露公主的秘密……”何小小闭上眼睛。
守在外面的护卫这才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过来验了验,见这两个女子都死透了,才出来道:“去给公爷回报一声,就说两个人都死了。”
外面的另一个护卫吓了一跳,凑过来看了一眼,忙去内院报信。
安子常刚把延哥儿放下,就听见他的人着急忙慌地过来回报,说何小小和史茜茜都死了!
安子常一愣,忙走了出来,让杜恒雪进去陪着孩子和诸素素,自己匆匆忙忙往外院关押史茜茜的地方去了。
来到那间石屋里,安子常四下看了看,仔细问了这屋里的情形。
盯着她们的人先前都是在外面看着,他们只见到何小小凑到史茜茜跟前说话,就没有多在意,以为还要多等会功夫,才能让何小小说服史茜茜。
安子常用马鞭拨开史茜茜的头发瞧了瞧,摇头道:“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何小小才是正主儿,难怪我们查不到什么东西。瞧她徒手扭断史茜茜脖子的力度,绝对是练家子。”说完暗忖,朝阳公主安插在自己身边真正的暗线,原来是何小小。喜欢惹是生非、出谋划策的史茜茜不过是她们的幌子而已。
如果他早知道何小小才是主谋,他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她来见史茜茜了。
只能说,何小小实在装得太好了,一直都是史茜茜的跟屁虫,没有主见,没有脑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安子常又蹲下来查看何小小的死因。
他的护卫将何小小自尽的金钗拔出来,给安子常看,道:“公爷,这不是金钗,而镀了金的铁钗。”
安子常点点头。金子那么软,如果是纯金的,根本就不能用来刺破喉咙。
只有铁钗才说得过去。
“算了,抬出去烧了,骨灰扔到庄子上肥田。”安子常淡淡地吩咐一声,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柯兰兰和项亭亭住的院子突然起了大火。
安国公府的护卫和下人拼力抢救,也挡不住火势惊人,将两个小跨院烧得一干二净。
安子常只过来验了验,确信柯兰兰和项亭亭都葬身火场了,才吩咐捡些骨灰,装在坛子里,寄放到义庄去了。
诸素素坐了几天月子,就发现府里的气氛不同寻常。
她是个耐不住的人。身子刚有好转,就好奇心起,缠着杜恒霜和杜恒雪问发生什么事了。
杜恒霜就把安子常处置那四个妾室的事说了一遍,又告诉诸素素,她生孩子的时候出现得险情,都是跟那几个妾室有关。
诸素素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完又气愤无比,拍着床道:“都是安子常这家伙的错!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我和孩子也不会吃这趟亏!”
杜恒霜骇笑,等诸素素气撒完了,才轻声细语地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安国公这样的人,若不是经过这样的事,怎能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呢?你还是好好想想,这可是你的机会……”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
诸素素回过神来,啐了杜恒霜一口,心下却暗暗盘算起来。
到了腊月二十的那一天,永昌帝终于宣杜恒霜和岭南大都督封裴敦的家眷进宫听封。
杜恒霜跟封裴敦的夫人邵氏、二房穆夜来一起在太极殿接受了永昌帝的敕封。
敕封过后,永昌帝又下旨,说腊月二十二在宫里举办宫宴,一是为贵妃娘娘身怀的龙种祈福,二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召集臣属进宫,在过年之前普天同庆一番。
杜恒霜带着秦国夫人的仪仗回了杜家,把东西安置下来,才回去安国公府。她要照顾诸素素坐月子,只有过年那几天才能回家了。
“钱伯,快一点。”杜恒霜在车里催促。
钱伯应了一声,但是马车居然又慢了下来。
“怎么啦?”杜恒霜撂开车帘问道。
钱伯没有说话,往前面指了指。
杜恒霜抬头,看见萧士及穿着一身灰布衣裳,头上戴着灰色斗笠,立在对面的路边,默默地看着她这边。
这幅打扮,一般人都认不出来是他。除非是杜恒霜和钱伯这样对他非常熟悉的人……
杜恒霜抬手就把车帘撂下来,淡淡地道:“走吧。”
钱伯没有动,却从车上跳了下去。
萧士及慢慢走过来,在车窗前对杜恒霜道:“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把孩子接到我家住几天。”
杜恒霜心里一紧,侧头道:“你家?你家又没有人看孩子……”担心孩子在萧家不安全。
萧士及笑道:“腊月二十二之后,我会休沐,一直到明年正月十五。——我会亲自陪着他们的。”
腊月二十二就是宫宴的日子。萧士及是宫里的门将,肯定会在宫里守着。
陛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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