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去了,你们明儿再来吧。”
封俭忙道:“我跟爵爷是亲戚,你先让我们进去,就说,是他的堂弟封俭来看他了。他一回来就必过来的。”又道:“堂哥幼时父母双亡,是我爹娘把他养大的,他一向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那门子一听说是封俭,不由觑着眼睛打量他半晌,“真是封家被除了族的二公子?”
封俭的耳根都红了,只能喃喃地道:“……正是。”
好心的门子想了想,还是道:“那你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通传一下。爵爷和大夫人都不在家,只有二夫人在家,看看二夫人怎么说。”
封俭一听穆夜来在家,信心又足了几分,道:“烦劳兄台跑一趟吧。”
门子进去之后,找了个婆子,让她抽空去二夫人那里回个话,就说“以前封家的二公子来了,问二夫人见不见。”
那婆子睃了封俭和梦儿几眼,摇摇头,道:“我试试。如果二夫人不见,你就让他们回去吧。”
门子应了,回门房候着。
那婆子正好无事在院子里闲逛,又想去二夫人那里讨好卖乖,就连忙跑去穆夜来那里回道:“二夫人,两个月前被除族的封家二公子来了,说要见爵爷一面。二夫人您看呢?”
穆夜来头上戴着孔雀蓝的貂皮昭君套,发髻正中插着一支丹凤朝阳挂珠钗,娥眉清点,两腮粉嫩,唇边多了一颗小小的黑痣,让她别增异样妩媚。
身上披着同色孔雀蓝的里外发烧大褂子,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青金色腰封,越发显得胸高腰细,下面穿着玫瑰紫蜀锦牡丹花开面子,青羔里子的直筒长裙,顺着腿在身后渐渐收拢。
她坐在热炕上,手里捧着暖炉,低头拿着一根竹签,拨着暖炉里面的灰,想了半日,才缓缓地道:“……他们怎样了?”
那婆子会意,忙道:“哟,我的二夫人诶,您可别看他们。两个人早就不成人形,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一个胖得跟猪一样!啧啧,就梦儿那丫鬟这个样子,那封二公子还为了她除族离家,抛家弃祖,真是……只能说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穆夜来怔怔地听着,良久方道:“这也怨不了他。你不懂的。”顿了顿,“叫他们进来吧。”说实话,她也有些好奇。
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封俭和梦儿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从封裴敦嘴里听到只言片语,但是没有亲眼见过,还是不一样的。
那婆子一愣。没想到二夫人还是愿意见那二位……
“二夫人真是菩萨心肠。依老奴说,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见也罢。那梦儿寡廉鲜耻,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爷们儿,实在是应该一头打死算了。封二公子为了女人抛家弃祖,这等不孝子孙,根本不配姓封!还有啊,那封二公子还曾经企图往二夫人头上泼脏水,非要把咱们伯爵府拉下水!就这样的人,您还要见?”那婆子觑着眼睛,不断打量穆夜来的神情。
穆夜来窒了窒,知道自己又鲁莽了,就因为好奇,就又要跟封俭这种人搅在一起,以后再有什么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是算了吧,就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是我的提议不妥,那就算了吧。——你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送去,就说,要过年了,让他们用这些银子好好过年吧。”
幸亏那时候她见机得快,提前在封裴敦面前打了底,把自己摘出来,不然地话,就算自己生有儿子,也说不定会马失前蹄的……
不过最关键的是,穆夜来不愿意在萧士及面前出这个篓子……
她一向很小心谨慎地在萧士及面前维持她自己的形象,一直是以受害者自居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惹的祸,她只是一条小小的池鱼,在城门失火的情况下,不幸被殃及了。
只要她不做任何错事,萧士及就会对她网开一面的。
所以她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再这样鲁莽,跟封俭这样的人搅在一起。
那婆子见自己劝服了二夫人,更是欢喜,又听说有银子拿,简直喜得浑身发抖,赶忙趋奉两句,就去领银子。
从账房取了二十两一封的银子,这婆子径直取了一半放到自己的袖袋里,袖着剩下的十两银子来到门房,对那门子道:“二夫人说了,身上不好,见了彼此伤心,倒不如不见。以前是亲戚,看他们可怜,给他们十两银子好过年。”说着,将袖袋里面的十两银子取出来,递到门子手里。
门子掂了掂,转身拿出去的时候,已经偷偷把这十两银子落入自己的兜里,另外从自己今天刚收的孝敬银子里,拿了五两一锭的小银锭出来,对眼巴巴的封俭和梦儿道:“二夫人说,今儿身上不好,见了倒彼此伤心,还不如不见。她是个慈善人,送了你们五两银子,让你们过个好年。”说着,将那小银锭递过去。
封俭忙一把接过来,紧紧地攥在手里,紧张地道:“那我们不能进去住一晚上吗?今儿天快黑了,外面天寒地冻,我们要是冻死在您家门口……”
那门子恼道:“现在才黄昏,还早着呢,你们快走,现在还来得及。如果故意在这里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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