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地步。
这样一想,萧士及又汗流浃背了。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有些混账……
“柱国公,现在我妹妹都嫁人了,还生了儿子,我才敢说这话。——您啊,虽然在打仗方面英明神武,但是对于女人的心思,还是太不了解了。我当年跟女人厮混得多了,对她们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作态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穆大公子嘿嘿笑着,很是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有一样东西,比这个神威凛凛的柱国公要强大了。
萧士及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面无表情,看向穆大公子,声音平平地“嗯”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女人大多如此,说不要,其实是要。如果有女人说,她什么都不计较,只求能守在你身边。这种女人,你要马上离得远远地,因为越是说什么都不计较的女人,最后都是计较得最厉害的人,你会慢慢发现,她跟抽丝剥茧一样,将你一圈一圈地套在里面了。”穆大公子翘起二郎腿,十分得瑟,口若悬河地向萧士及说着他这么多年在脂粉堆里打滚得来的经验之谈。
萧士及默默地听了半天,从喉咙发出咕地一声笑声,微微摇头道:“对她们喜爱的人也要这样说吗?说着什么都不计较,其实是瓦解你的戒心,然后什么都要?什么都计较?”
“你悟了!”穆大公子大力拍着萧士及的肩膀,“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啊!”
萧士及横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从穆大公子脸上,移到他正拍着自己肩膀的胳膊上。
穆大公子讪笑着缩回手,不自在地站起来,往左右看了看,“你们府上真是不错,我去坐席了。”说着,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萧士及一个人在回廊上坐了许久,才回到中堂。
……
另一边女眷那边的筵席上,杜恒霜也不在席内。
她出来招呼大家吃过一轮酒之后,才悄悄带着封裴敦的大夫人邵氏,往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诸素素在那里候着她们。
“封大夫人。”诸素素笑着跟她行礼。
邵氏把自己的儿子也带来了,忙让他给诸素素行礼,“大哥儿,快见过安国公夫人。”
大哥儿彬彬有礼地拱手作揖。
小小的人儿虽然瘦弱,但是生得五官精致,一双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黑亮动人。
诸素素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自然对这个大哥儿一见心喜,顺带对封家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这是你的儿子?”诸素素过来拉了大哥儿的手,仔细看着他的面容。
面色白皙,但是白中带着一点点青色的暗底,口唇处也带有隐隐的青紫色。虽然是冬季,天气冷,但是这屋子里并不冷,而且大哥儿身上也穿着锦绣貂裘,可是他的手却很冰凉。
诸素素顺手摸到他的胳膊里面,见那里也是冰凉一片。
再顺手给大哥儿搭了一下脉,对那比常人要快一些的脉搏也就不惊讶了。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诸素素在心里暗自叹息。
杜恒霜对诸素素很熟悉,一见她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情况不妙。
“怎么啦?可是有法子?”杜恒霜径直问道。
邵氏看了看杜恒霜,又看了看诸素素,见她已经在给自己的儿子诊脉了,又见自己的下人并没有跟过来,这屋里只有自己和杜恒霜、诸素素三个大人,再加大哥儿一个小孩子,就不再顾忌了,忙道:“我儿最近又感了风寒,这大冷天的,本来不好带他出来,可是秦国夫人一力举荐安国公夫人,我也想见识见识安国公夫人无双的医术,所以就冒昧前来打扰了。——可是有不妥吗?”
诸素素不知道要怎么说。
先前她听杜恒霜说过一耳朵,又加上是在封家,那个穆夜来做二房的人家,她先入为主,认为应该是有人捣鬼,故意跟这孩子过不去。
可是在她给这孩子诊过脉之后,她发现,其实没有人捣鬼。因这孩子的先天情况并不好,若是真的有人捣鬼,他早活不下去了。
诸素素虽然讨厌穆夜来,但是还不想这时候对她栽赃陷害。
“孩子还好,不过先天有些弱,要好生保养。”诸素素斟酌着说道。
“真的?”邵氏松了一口气,若只是先天弱,还好。她最怕有人害她的孩儿。
诸素素点点头,“确实是需要好好照顾。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药,平日里当养生汤一样做给他吃吧。等过两三年,就有起色了。”
邵氏连连点头,从诸素素手里接过方子。
诸素素看见邵氏欢天喜地的样子,极是不忍,最后还是说道:“你当年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感染过什么病诊?”
邵氏愣了一下,道:“安国公夫人真是神医,连这都晓得。”
“是什么病?”诸素素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风疹一样的病诊?”
邵氏这下子对诸素素佩服得五体投地。
六年前她在岭南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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