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县主不习惯,可以让她自己来。”
杜恒霜虽然答应来帮萧泰及操办丧事,也不是毫无准备的。
她对齐月仙保持高度的警惕,自然不会给她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那婆子讪讪地道:“……不必这样吧……”
“那要怎样?要不你来?”杜恒霜毫不客气地道。她知道很多下人都是见高拜,见低踩,你在气势上弱了,她们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很多“奴大欺主”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那婆子被训得闭了嘴,但是嘴撅得高高地,任谁见了,都知道她不高兴。
在主子面前摆脸色?她是以为她是县主的下人,比别的下人,甚至比主子都要高人一等?
杜恒霜在心里冷笑。她正需要一个人“祭旗”,这个婆子既然把她自己当回事,就让她发挥一下最大的贡献吧……
杜恒霜不再说话,就在二门前候着,先要萧泰及家所有下人的名册,然后让齐月仙过来见她。
齐月仙在萧泰及咽气的西小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杜恒霜过来,正要发脾气,就见自己的心腹婆子垂头丧气地过来,道:“县主,奴婢不中用。秦国夫人不肯过来,这会子正召集了咱们家里所有的下人,在二门前清点人数呢。”
“清点我们家的下人?她是要做什么?!”齐月仙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
“秦国夫人说,她要办丧事,都要用她自己的人手,咱们家的,要先按名册点清,送到外面的宅子先住几天,等丧事办完了再回来。”那婆子很是不虞。办丧事这种大事,能揩多少油水啊?怎么能让外人插手呢?她忍不住又道:“县主,其实咱们家人手够了,何必让别人来做呢?我老婆子自己就能把帮县主把这事儿盘起来。”
“你闭嘴!”齐月仙柳眉倒竖,训斥那婆子,“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怕油水被人揩了,你捞不到好?”
那婆子被齐月仙说中心事,顿时臊得老脸通红,喃喃地道:“县主错怪老身了……”
“好了,我不跟你啰嗦。大嫂要怎么做,都由她。我先去把我的事办了,你去跟她说,等我把这些人处置就去见她。”齐月仙吩咐道,在椅子上挪了挪,换了个姿势坐着。
那婆子点点头,忙出去了。
西小院的院子里,已经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都是在这里伺候萧泰及的下人。从近身伺候的丫鬟,到粗使扫地的婆子都有。
齐月仙冷冷看了她们一眼,道:“我在坐月子,身不由己,把二爷给你们照料,你们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昨儿二爷不舒服,你们就该来回我,怎地如此大意,让二爷就这样去了?!”
底下跪着的下人个个吓得浑身哆嗦,磕头不止。
有些下人不甘心,抬头道:“县主,明明是您……”
“我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你们去怠慢二爷?!”齐月仙厉喝一声,唰地一下子站起来,手腕一翻,一柄长剑在手,向刚才那跟她犟嘴的下人走过去。
“不好好做事,玩忽职守,让二爷染病身亡,还要污蔑主子,我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说着,一剑砍下去,将那人的脑袋滴溜溜砍了下来。
齐月仙倒提着滴着血的长剑,杀气腾腾站在院子中央。
院子里的下人有一瞬间呆若木鸡,进而才有人受惊过度,不住尖叫起来。
齐月仙看着这幅乱糟糟的情景,冷笑一声,“想当年,我父皇国灭,什么样的场景我没见过?你们当我真的怕了你们吗?!——来人,给我把这些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贱人们杖毙!”
几个扛着板子的婆子虎着脸走进来,将那些下人拉到一旁绑好了,开始打板子。
齐月仙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直到听见那些哭嚎声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无声无息,才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院子,站起来道:“查了吗?都咽气了?”
齐月仙当初是带兵打仗的人。如今窝居在后宅,憋屈了这么久,如今才终于熬出生天。
“都咽气了。”一个婆子上前躬身回道。
齐月仙点点头,“行了,走吧。这些人先搬到旁边的厢房反锁起来,等明天再找人过来收拾。”又问杜恒霜那边,“秦国夫人那边,还在清点人手?”
“是的,县主。咱们家下人多,秦国夫人还得点一阵子。”
齐月仙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让她点吧。你们不是在萧家册子上的人,不关她的事,只服侍我坐月子就行了。”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离开了这个西小院。
她一出去,跟在她身后的婆子就将西小院院门反锁了。
杜恒霜那边清点了人手,跟人名册子都能对上,便让人把这些人都带走,用自己带来的人手将萧家后院和外院前后都把持住了,另外又调了一些侍卫过来,在外院住着。
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之后,杜恒霜又见到齐月仙,彼此见面都哭了一场,然后跟着齐月仙来西小院祭拜萧泰及。
杜恒霜命人连夜去铺子里取的寿材和寿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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