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妻子儿女之前。
只是她不知道,阳哥儿未来的妻子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杜恒霜又叹口气,对龙香叶道:“老夫人,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您带着上路也不方便。不如我送你们去洛阳,等安置好了,我再把二十万两的银子交割给你们,行吗?”
龙香叶眨了眨眼睛,“银票不行吗?”
“您不怕路上遇到山贼劫匪?从范阳到洛阳,路途可是不近呢。”杜恒霜笑着提醒他们。
顺哥儿有一丝犹豫,但是他不太愿意杜恒霜跟他们一起去洛阳。
正要说话,久哥儿却忙点头道:“大伯娘跟我们一起去再好不过了。”又对顺哥儿和龙香叶道:“若是大伯娘不送我们去,我就不去洛阳。”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一边待着去!”龙香叶不能对杜恒霜发火,只好把火气撒在久哥儿身上。
他反正是个孩子,还是个野孩子……
萧士及这才道:“老夫人,顺哥儿、久哥儿,还是让你们大伯娘送你们去洛阳吧。”又对阳哥儿和平哥儿道:“你们两人跟着你们娘一起去。平哥儿是顺路回长安。阳哥儿可以带兵出去走一遭。——听见没有?!”
阳哥儿忙大声应是,完全是军营里的习惯。
平哥儿也应了,回去收拾东西。
诚哥儿、欣哥儿看着眼馋,也要跟去。
杜恒霜收了笑容,道:“我们是去有正事,又不是游山玩水。你们在家里好生待着,跟着爹爹习练弓马骑射,等娘回来,可要查你们的。”
两人无法,只得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对杜恒霜行礼退下。
杜恒霜见萧士及微微点头,就道:“那好,我们不打扰你们收拾东西了。你们收拾了,咱们后日就起程。”
龙香叶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想起路途遥远,路上确实有可能有山贼劫匪。上一次他们从长安回洛阳,就遇到了“山贼”,就是那件事,让龙香叶最后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而致疯癫。
这一次,她病好了,承受能力强了些,但是“山贼”的阴影犹在,她也就不坚持只有自己上路了。
顺哥儿不是很高兴,等人都走了,悄声问龙香叶:“祖母,为何要大伯娘跟我们一起去洛阳?”
“你小孩子家不知道,从范阳到洛阳,确实路途遥远。山贼劫匪也确实有的。有你大伯娘,还有阳哥儿带兵护送,确实会好一些。”龙香叶坚持说道。
顺哥儿还不到做主的时候,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作罢,回去自行收拾行李。
第三天,杜恒霜和龙香叶各乘一辆马车,顺哥儿和久哥儿共坐一辆大车,还有若干辆拉着行李和少许下人的大车一起上路。阳哥儿和平哥儿骑着马,带着五百亲兵护送。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后来到洛阳。
杜恒霜带的人手齐全,很快就把萧家祖宅打扫干净,又拿出银子,让龙香叶自己去寻管家,买下人。
平哥儿拿着萧士及的拜帖去见洛阳的地方官。
那官儿见是大名鼎鼎的范阳节度使萧士及的娘亲带着侄儿来洛阳定居,忙亲自过来拜访,还让自己的妻子去跟杜恒霜套近乎。
打出了萧士及的旗号,一切都好办了。
很快在洛阳安定下来。
杜恒霜将银子也调齐了,存在洛阳的钱庄里,将印信和单据交给久哥儿过目,然后才交到龙香叶手里。
杜恒霜跟钱庄的老板说好了,每一次萧家来取这笔银子,一定要有久哥儿的签押才可以。
顺哥儿听了不高兴,久哥儿当然很高兴。
不过杜恒霜临走的时候,又给龙香叶留下两万银子的现银,算作她另外的私房钱。
龙香叶以前攒的私房钱本来就不少。这些年都是杜恒霜帮她保管,也在临走的时候,全交给了。
龙香叶看着那巨大的数字,差一点晕过去,再看杜恒霜,就越发顺眼。
将龙香叶、顺哥儿和久哥儿在洛阳安置好了,已经是永徽十三年的十一月底了。
杜恒霜和龙香叶、顺哥儿、久哥儿他们告辞后,带着平哥儿和久哥儿先去长安。
平哥儿一个人在长安做官,杜恒霜也要去长安拜会一下老朋友,还要看看娘亲方妩娘,以及弟弟许言朝,还有他的妻子夏侯无双。
来到长安,杜恒霜住到柱国公府,稍事休息之后,就让下人去各个府邸送帖子,约定去府上做客的时日。
诸素素自不必说,一接到帖子,就带着她女儿筝姐儿亲自来到安国公府见杜恒霜。
筝姐儿急急忙忙给杜恒霜行了礼,就问平哥儿道:“萧大哥,你怎么不去我家住了?那个院子还为你留着呢。我每日都去查验,盯着那些下人,不让他们偷懒,给你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你回去住。”
杜恒霜刚把平哥儿放到长安做官的时候,是将他托付给诸素素,住在安国公府,方便照应。
平哥儿在安国公府一住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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