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他们自己是如何力排众议,让马服君奔赴战场的。
马服君,几乎就是挂在了赵王的嘴边。
他无论是见到谁,都要提一提马服君的不凡之处,而给与马服君的赏赐,他也是定下了,他本是准备将伯阳,平阳,安阳,中牟都给马服君当封邑,虞卿脸都白了,急忙拉着赵王:别,您这样封,这邯郸郡都要变成马服郡了,马服君还这么年轻,您现在就给与他这样的赏赐,等他将来再立功,您要怎么封啊??
王宫内的大臣死死劝阻,赵王也没有办法,便让虞卿来负责这件事。
赵王已经很久没有敢走出王宫,他在刚刚登基的时候,曾经立下誓言,要振兴赵国,要用那些天下闻名的贤才,让诸国不敢小看赵国,这些年里,现实总是在不断的捶打着他的理想,他不敢离开王宫,他看到那空荡荡的邯郸,他会害怕,无时无刻都个回声,在提醒他:丹,这都是您的过错。
如今,他终于敢走出王宫了。
看到路上那些商贾,赵王都觉得倍感亲切,甚至还从他们那里买了些自己根本不需要的东西,御史赵晖就跟在他的身后,他需要记录君王的言行,很多那些关于君臣之间隐秘的交谈,能够流传到后世,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赵王看起来非常的开心,看着活过来的邯郸傻笑着。
偶尔也会停下来与行人交谈,跟那些归来的士卒们谈论战事。
士卒们以狂热的神色,讲述着马服君的赫赫武功,赵晖眯着双眼,看着赵王,赵王听闻这些言语,不怒反喜,甚至还要赏赐,赵晖暗自叹息着,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赵王游荡了一整天,正要回去,忽然,从远处的几个孩童口中听到了那熟悉的诗歌,扬之水。
赵王一愣,听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赵晖走上前来,有些困惑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士卒归来之后,赵国各地都有人在传唱扬之水。”,赵王没有言语,急匆匆的朝着王宫走去,耳边还是那刺耳的扬之水,赵晖低下头来,笑了笑,急忙跟了上去。赵王回到了王宫,忽然说是得了疾病,也不宴请群臣了,整日都是独自待在王宫里。
“虞相,请您回去罢上君有疾,不能见您。”,武士有些为难,挡着面前的虞卿。
虞卿神色憔悴,并没有往日里的风范,这些时日里,赵国大军的后勤,是虞卿一个人来处理的,征集粮食,分发种子,春祭播种,这位风度翩翩的假相,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天,哪怕是如今,他还要记录各地归来的士卒,对他们进行赏赐,并且还要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投入到耕耘之中,分发耕牛,分配亡者的耕地,虞卿是没有空闲时日的。
若是没有虞卿在国中,赵括想要安心与白起交战,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是王宫内唯一办事的大臣。
却也是最受排挤,最不为赵王宠爱的大臣。
他看着面前的武士,说道:“请您禀告上君,我可以治好他的病。”,武士方才再次走进了王宫内,过了许久,武士方才走了出来,说道:“请进。”,虞卿拖着身躯,一步一步朝着王宫内走去,当他走进了宫殿的时候,赵王正坐在上位,皱着眉头,颓废的凝视着前方,眼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这神色,反而是与忧国忧民的赵括有些相似了。
“上君”,虞卿俯身长拜,赵王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听闻上君有疾,前来医治。”
“哦?您知道寡人的疾病?”
“知道,上君的疾病,是扬之水。”,虞卿认真的说着,赵王显得有些惊讶,虞卿笑了笑,方才说道:“我是来祝贺上君的。”,赵王有些恼怒,质问道:“为什么事祝贺?”
“当初燕以乐毅为将,覆灭齐国,齐人畏惧他,故而放出流言,以骑劫替代。如今,马服君击败秦国,秦人畏惧他,这才在赵国内造谣,想要离间您与马服君。可以看出,秦人就像曾经的齐人畏惧乐毅那样畏惧马服君,上君您有这样的贤才来辅佐,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么?”
赵王听闻,思索了片刻,方才笑着说道:“您说的很对只是”
“马服君是赵国最为仁义,最为正直的人,若是上君连他都信不过,还能信任谁呢?”
“虞卿啊,当年的桓叔,也是当时仁义,正直的人啊。”
虞卿长叹了一声,方才说道:“可马服君不是宗室,也不会有人想着拥立他,士卒和百姓正是因为他的仁义正直而跟随他,若是他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情,百姓们也会弃他而去,若是您还信不过他,等到他回国的时候,您可以跟他索要虎符,若是他没有半点迟疑,直接上交,那就说明了他是值得您信任的。”
赵王有些迟疑的看着虞卿,说道:“他为寡人击破敌人,寡人迎接他的时候却开口索要虎符,不太合适啊。”
虞卿苦笑着,说道:“那就由我来说。”
赵王这才笑了起来,非常开心的邀请虞卿留下来,他要款待虞卿,虞卿即刻拒绝了,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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