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制住赵括?田约捂住耳朵,浑身发抖:将军该不会杀了我灭口吧?李牧用手扶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着:攻打邯郸该从哪里进军。
赵括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摇着头说道:“无论是政事还是军事,秦人都是掌握着主动权,他们不断的发动进攻,使用卑鄙的计策,我们只能逐一化解,我先前出击了一次,杀死了他们的使者,破坏了他们的计策,可是,这样还不够,我想,也主动出击一次,让秦人也不要过的那么惬意。”
听到他的言语,众人若有所思。
赵括压低了声音,看着众人说道:“我有一策”,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了众人,将领们认真的听着,门客们抬起头来,时不时的笑着,等到赵括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年轻的司马尚咧嘴笑了起来,看着赵括,说道:“好啊,您这计策真是阴险啊!!”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盯着他,司马尚急忙改口,“真是好啊!”
赵括这才看向了众人,说道:“那就要委屈各位了,尤其是您”,他看向了廉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请您恕罪啊。”,随即又看向了魏无忌,廉颇笑着说道:“无碍,秦人屡次谋害我们,使得诸国王宫内混乱不堪,我们也让他们尝尝这滋味,将军放心,我会按着您的吩咐办事的。”
魏无忌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反正我要说的是实话。”
众人商议完成,这才有门客前往去迎接秦国的使者。
楼缓同样也是庞煖的好友,庞煖有种魔力,他的好友似乎都能长寿,如剧幸,乐毅,还有这位楼缓,这大概也是他人很愿意与庞煖成为朋友的原因吧,楼缓本是赵国的元老大臣,被送到秦国担任国相,多次劝说秦王,使得两国的关系有所缓和,可是,来自故国的背刺,让他丢掉了相位,险些被杀。
从那之后,他就无比的仇视赵国,不断的为秦王献策,帮着削弱赵国。这让他在赵国的家族受到了牵连,故而,他的家族也投向了秦,成为了赵国境内的暗卒,为秦国传递情报,帮着实行秦国的计策。
这次秦王之所以派遣他为使者,主要就是因为他对赵国非常的熟悉,秦王也很信任他,认为他可以做好他所吩咐的要事。楼缓的心里,只是在想着这位扬名天下的赵括,在传闻里,他是仁义,正直的君子,深受赵人的喜爱,士卒的拥戴,甚至连魏无忌这样的人都自愧不如,只是,楼缓向来不相信传闻,他只相信自己的双眼。
当他的车架刚刚靠近营寨的时候,就有士卒在等待着他了。
为首的人披着甲,身材高大,只是,看起来有些不正常,踉踉跄跄的,貌似喝了酒。
看到马车到来,那人急忙走到了楼缓的面前,高傲的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不屑,他质问道:“白起不敢再交战,就派了您来请降嘛?”,闻着那扑面而来的酒味,楼缓愣了片刻,方才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我是来拜见马服君的。”,那人点了点头,傲然的说道:“马服君知道,我是马服君的门客,唤作李鱼!”
李鱼挥了挥手,便上了另一马车,在前方为楼缓开路,楼缓吃惊的看着前方那几个低着头,满脸沮丧的士卒们,他忽然觉得,这情况与自己了解的似乎有些不同,不过,这让他心里更加的激动起来,他有些期待,自己是不是能做成更多的大事呢?终于,马车来到了营帐前,甚至都没有士卒来把守。
营帐内略显得有些空荡,还有几个将领似乎正在饮酒玩耍,没有披甲,衣衫不整的在玩投壶。
不过,李鱼并没有给楼缓询问的机会,直接上前,拉着楼缓的手,就拽着他走进了营帐之内,刚刚走进了营帐,他就看到了一位穿着光鲜亮丽的甲胄,一丝不苟的年轻人,正站在墙壁前的舆图前,认真的端详着,听闻背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楼缓,愤怒的对李鱼说道:“你怎么将他带到这里了?若是被他看到重要的军情怎么办?让他出去!”
楼缓都没有能开口,就又被李鱼拖出去了。
过了许久,他再次走进了营帐,却看到那舆图已经被遮挡了起来,年轻的贵族昂首挺胸的跪坐在不远处,楼缓急忙向他行礼拜见,赵括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就让他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楼缓认真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少年,赵括开口说道:“是白起让您来的罢?白起为什么不亲自来向我投降?”
“嗯?”,楼缓一愣,方才诧异的说道:“我是奉王令前来与您商谈议和的事情。”
“议和?什么议和?”,赵括显得有些生气,他愤怒的说道:“我不会与您议和的,我要强渡丹水,活捉白起,这是我上君的王令,随后,我还要攻破函谷关,将那秦王也一并抓起来!”,他挥了挥手,说道:“请您回去告诉白起,下次,我可不会大意,让他能够成功逃离!”
楼缓懵了。
这玩意就是击败了白起将军的贤人?
他眯着双眼,思索了片刻,方才愤怒的站起身来,说道:“我本是为了结束战争而来,若是您执意战争,不在乎士卒,那我就回去了,请您等着白起将军的进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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