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都是目瞪口呆,马服君方才殴打了韩王一拳???项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马服君。
虽说是礼崩乐坏的时期,可是贵族之间的礼仪还是非常重要的,听说过有人弑君,可是不曾听说有人辱君,更别提是直接挥拳殴打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仁义君子马服君吗?赵括此刻只觉得怒火中烧,看着面前这个害死了无数韩人的蠢物,闻着空气里刺鼻的血腥味,眼神无比的寒冷。
韩王是真的害怕了,看着面前暴怒的年轻人,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自从父亲逝世之后,从来就没有人再敢如此对他,可是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胆怯,他颤抖着说道:“若是天下人知道您的举动!所有人都会唾弃您,就是赵王也不能容忍您!您怎么敢对一个国家的国君如此的无礼呢?!”
赵括依旧平静,只是看着面前的韩王,冷冷的质问道:“我从来不就不在意我的名声,我也不管天下人是如何看待我的,更不在乎后来人会如何谈论我,只是,像你这样无德的君王,后来人一定会嗤笑你!”,韩王忽然就感觉浑身发凉,他压低了声音,辩解道:“寡人寡人不是无德的君主”
赵括抓住韩王,将他按在了座位上,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才看向了下方的众人,看着惊讶的弟子们,赵括认真的说道:“孟子说:国君将臣子当作手足一样看待,那臣就该真诚的对待国君;国君当臣子当作犬马那样看待,那大臣就把国君当作一般人来看待;国君如果将大臣看的微不足道,那大臣就可以将国君当作仇敌那样对待。”
“可是我并不是韩王的大臣,我所要告诉你们的,是对待他人的态度,对于善良仁义的好人,我希望二三子能不顾他们的身份卑微,真诚的去对待他们,而对于残暴狡诈的恶人,我希望二三子也能不顾他有多高的地位,都能像对待敌人那样去对待他们。以仁义来对待善良的人,以佩戴的短剑来对待无德的恶人。”
“我从不轻视土地里耕耘的农夫,若是一个整日遍体泥泞的农夫做了一件善事,那他就比这样身居高位却飱害百姓的国君要值得去尊敬,若是一个匠人,可以抚养孤寡,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拿来救济他人,这样的人,我也能将他当作国君那样的尊敬。有的人生而为君,有的人却长与耕地里,这是人所不能决定的。”
“可是我们可以决定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一个出身卑微的人,也能通过自己的举动来成为圣人,通过学习来增加自己的才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正直善良,能够不屈从与残暴的敌人,这就是荀子所说的人人都可以成圣”
弟子们认真的听着赵括的言语,就是项先,也是摆出了一幅洗耳恭听的言语,他一直都是持着楚国的血统论,对于荀子所说的人人可以成圣的说法,是非常鄙夷的,可是此刻,在看到了韩王的那些举动,又看着那些倒在血泊里的武士,他的心里却出现了一丝动摇,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敢再反驳这套说辞了!
这些来找赵括的弟子们,本来是来向他学习战事,学习律法的,可是,此刻听着赵括的教导,他们似乎都将自己的心思抛在了脑后,只是认真的听着,杨端和拿起笔想要记录,虽然秦王派他来是为了记录律法,而不是这些道德说教,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记下来,不必送回秦国,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看着赵括忽然开始讲学,韩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弟子们,只觉得是奇耻大辱!自己堂堂一个国君,在王宫里被殴打,就这样的小人,还有这么多人想要跟他学习道德?是要学习怎么犯上殴君吗?!
“因为恶人的地位高,就不敢劝阻,不敢阻止,不敢惩罚,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是正直的人呢?不通过律法的途径,冒然杀死这样的恶人,这也是不对的,我所说的律法,就是能限制所有人,让像韩王这样的君主,也不能随意的损害到国家,有一个国家,连续数代都是明君,只要出了一代暴君,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肆意修改律法,逼迫百姓,数代明君的努力都将白费。”
“律法的作用,就是这样,他是统治者来统治的工具,可我说的统治者并不是国家的君主,一个国家内所有遭受到国家恩惠的人,是这个国家部分内的人,都是统治者,而律法的好坏,是要看他对统治者的帮助,国家的意志并不是君王的意志,商鞅的律法难道只对君王有利吗?”
“看申不害的学说与商鞅的学说,申不害的学说服务于君王,将君王视为变法的中心,将君王视为国家的意志,而商鞅的学说却是对整个秦国有利,将整个秦国,当作是国家的统治者,故而申不害的学说让韩国愈发的疲弱,商鞅的学说却让秦国愈发的强大,这就是天下人对统治者的误解了。”
“君王只是这种国家意志的主导者,若是君王看不到这一点,而是将自己当作国家,肆意妄为,制定对国家无益只对君王有利的制度,那这就是国家衰弱的开始了。”
韩非抬起头来,眼里燃烧着火花,迅速的记录着赵括的言语。赵括的弟子们并不是都能听懂赵括的理论,可是赵括拿出韩国与秦国对比之后,他们看了看那位鼻青脸肿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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