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最无能为力的大概就是赵国,赵国没有足够的粮食,无法出征只是,赵王还是听从了魏无忌的建议,令廉颇将军率领临时征召的三万士卒,带着并不多的粮食,聚集在丹水,做出了要进攻秦国上党的姿势来。
一时间,楚,魏,韩,赵都做出了要联合起来进攻秦国的模样,这使得秦国对于楚国的进攻也停滞了下来,甚至很多被攻下的城池也被楚人所夺走,秦人的伤亡也并不少,那些生活在战争里,注定要死在战争里的秦人,反而是对这一切的看开了,他们从出生开始,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身边的人战死,只是,这次轮到了他们而已。
秦王四十九年,赵王七年,公元前258年的夏,赵括赶到了廉颇将军所住扎的丹水营寨外。
看到完好无损的赵括,廉颇是非常开心的,将赵括所率领的大军安排好,廉颇就将赵括请到了自己的营里,这段时间,赵括一直在赶路,对于各地的交战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廉颇在跟他询问了韩国的情况之后,显得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马服君居然殴打了韩王,却又不得不承认马服君的胆魄,如今的天下,敢弑君的应该有,可是敢殴打国君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廉颇随后又告诉他这段时间内秦楚战争的惨况,廉颇了解了很多关于战争的趣闻,他饶有兴致的谈论起了楚国的河流都被血液染红的故事。
而赵括皱着眉头,听着廉颇将军侃侃而谈,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楚超过四十万人如今聚集在南阳,两国的一进一退,都是留下了无数的尸首,范雎似乎也被打出火来,源源不断的从各地征召士卒,发往战场,意图要再次教训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楚人,韩国与魏国也被迫参与到了战争之中,双方就在南阳展开了血战,廉颇将军非常有经验的告诉赵括,如今的每一天,南阳都应该有五六千士卒正在死去
当赵括从廉颇的营寨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恍惚,双目无神,面对门客们的起身迎接,他一言不发,呆愣的走进了廉颇为他安排的住所内。门客们有些担忧的看着内室,戈走到了韩非的身边,推了推他,方才对他说道:“请您进去看看,我看马服君有些不对”
韩非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戈,却被戈推进了营帐里。
赵括跪坐在案前,佩剑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看到他这副模样,韩非也是被吓了一跳,赵括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抑郁,他低着头,更是显得有些颓废,韩非缓缓坐在了他的面前,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开口叫道:“老师?您还好嘛?”
赵括睁开了双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非我是不是错了?”
“老师?”
“我应该死在长平,死在这里。”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保下了四十万人可是,又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那就再救下他们。”
“我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救人可是,我总是也有死去的一天,等我死了,本该结束的战争却还没有结束,就会死更多的人。”
“那就多教导几个向您这样的人,让他们继续去救。”
“哈哈哈~~”,赵括忽然笑了起来,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参杂着哭音,让人分不出是哭泣还是在欢笑,赵括站起身来,手持短剑,他走到了营帐前,看着丹水,他看着外面的一切,对坐在身后的韩非说道:“我本该死在这里的。”,韩非只是惊讶的看着老师,并没有言语。
赵括抬起头来,看着渐渐昏暗起来的天空,他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只是想救人救下更多的人。”
“老师一直都在救人。”
“您将希望赐予给绝望的赵人,将勇气赐予给怯弱的韩人,将怜悯赐予给冷血的秦人,将温暖送给冰天雪地里的燕人我从不曾见过老师您这样的人,您是发自内心的,平等的看待所有人,无论他的身份有多卑微,您将七国的百姓都当作是自己的亲人,寻求拯救他们的办法,这让我这种一心想要挽救韩国的小人,无地自容。”
“老师,跟随您的这些日子里,我不曾看到您停下救人的步伐,无时无刻,即使在家里,您也是在跟杜商谈着更多的有利于百姓的工具我从不曾看到您享受,不曾看到您抱怨。我觉得,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救下这个悲痛的世界,那一定是您。”
赵括只是凝视着天空,他说道:“我做的还不够。”
“无论老师您想要做什么我都会跟随您。我会与您一起拯救这个世界,哪怕代价是韩国灭亡您让我明白,需要被拯救的不是韩国,是韩国里那些遭受灾难的百姓。”,韩非朝着赵括俯身行礼,认真的说道:“我会跟随您。”
“我也是”,从帐外传出颤抖的声音,赵括掀开了厚厚的门帘,却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门客们都跪坐在了门外,开口的是戈,戈的长须一颤一颤的,他看着赵括,认真的说道:“我一直都很担心,您会辜负马服君的威名,可是如今,我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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